尤其是那些大户人家,谁家翻新修葺,不弄上几套,都觉得脸上无光呢!”
“哦?那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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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帆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又道,“还有一事,万历十八年夏天,你我合作在这南大街开的那间旺铺,不知如今经营得如何了?
账簿可还清晰?”
林文远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心里咯噔一声:“来了!果然是为了这事!”
他面上却不敢表露,连忙起身,对着奕帆躬身道:“爵爷稍候,小的这就让管家去取账簿!”
说罢,亲自走到门口,低声对候着的管家吩咐了几句。
不多时,管家捧着一本厚厚的账簿回来。
林文远双手接过,恭敬地呈给奕帆道:“爵爷,这是那铺子自万历十八年七月开业至今的所有账目,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清楚楚,请您过目。”
奕帆并没有接,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李达。
李达会意,上前接过账簿,熟练地翻看起来。
他跟着吴荣学了许久账房,虽不算顶尖,但看个大概收支还是没问题的。
林文远站在一旁,心里七上八下,偷偷观察着奕帆和李达的神色。
花厅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李达翻动账页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儿,李达合上账簿,走到奕帆身边,低声道:“公子,账目大致清晰。
自开业至今,总收入约七万二千两。
主要是玻璃镜、玻璃器皿、水泥和陶瓷制品销售所得。
按当初约定的三七分账,您应得五万零四百两。”
奕帆点了点头,目光转向林文远,脸上依旧带着温和的笑意,语气却不容置疑道:“林员外,账目既然清楚,那便按规矩办吧。
零头那四百两,就算了,权当是林员外这一年多辛苦管店的酬劳。
剩下的五万两,便请折成银票与我。”
林文远一听,心中先是一松,幸好爵爷没细查(他自觉账目做得还算干净),随即又是一紧,五万两啊!
虽然不是拿不出,但也着实肉疼。
他脸上挤出笑容,连声道:“爵爷仁义!小的这就去准备!”
立刻吩咐管家去钱庄提取银票。
趁着管家去取银票的功夫,奕帆又慢悠悠地开口了道:“林员外,我观汉中物阜民丰,消费能力不俗。
如今我在绍兴那边,又弄出了几样新鲜物事,比如……香水。”
“香水?”
林文远眼睛瞬间亮了。
他早就听说过江南、京城那边流行一种叫做“香水”的西洋奇物,气味芬芳持久,极受贵妇小姐追捧,只是货源稀少,价格昂贵,他一直没找到门路进货。
“不错。”
奕帆颔首,道:“此物若能引入汉中,想必市场极大。
不知林员外,可有兴趣做这汉中府的独家代理?”
“独家代理?”
林文远呼吸都急促了几分,道:“爵爷的意思是……?”
“意思就是,今后,整个汉中府地界,只有你林记商号,可以合法售卖我‘中华商号’出产的香水。”
奕帆看着他,如同看着一条即将上钩的鱼,道:“条件嘛,也简单。
你只需每月将香水销售利润的五分之一,作为‘品牌使用费’和‘货源保障费’上交给我即可。如何?”
五分之一的利润!
这条件简直优厚得不像话!
林文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意味着他几乎不用承担任何研发和生产成本,只需要利用现有的销售网络,就能垄断整个汉中的香水市场!
那利润……他简直不敢想象!
“愿意!小的愿意!”
林文远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连连作揖,道:“多谢爵爷提携!
多谢爵爷给小的这个机会!
小的必定用心经营,绝不负爵爷厚望!”
“空口无凭。”奕帆淡淡道。
“明白,明白!”
林文远立刻反应过来,连忙命人取来纸笔,当场挥毫,写下了一份保证书,言明自愿代理“中华商号”香水在汉中府之销售,并承诺每月按时将利润的二成上交,若有违约,甘受重罚。
写完后,还郑重地按上了手印。
这时,管家也取来了五张面额一万两的银票。
林文远双手捧着保证书和银票,恭恭敬敬地递给奕帆。
奕帆接过,看了看保证书,满意地收入怀中,又将银票收好(自然放入了自己的空间里)。
他站起身,对林文远道:“很好。今后每月的账目和相应银两,你直接送到南大街的中华镖局,交给当任总镖头即可。
他们会转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