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办,定让各位爷吃得满意,喝得痛快!”
说着便风风火火地带着人去了。
吴荣也笑道:“正该如此!我那边的人也任凭差遣!”
立刻吩咐自家仆役一同帮忙。
不多时,蒲团遍布庭院,众人纷纷落座,虽略显拥挤,却更显亲密无间。
阳光洒在每个人身上,暖洋洋的。
丫鬟们奉上香茗点心,院中顿时茶香四溢,笑语喧阗。
奕帆与吴荣、刘正、付刚、陈师傅等几位核心人物坐在廊下的台阶上,面对着满院的弟兄。
付刚性子最急,呷了口茶便催促道:“二弟,快别卖关子了!
赶紧跟我们说说,这快一年,你都经历了哪些惊心动魄的事儿?
听说你在南边又开了新港,还在京城见了皇帝老儿?”
奕帆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润了润嗓子,目光变得悠远,仿佛回到了那波澜壮阔的旅程之中。
“既然诸位兄弟想听,那奕帆便从头道来,若有赘述,诸位莫怪。”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娓娓道来。
“此番南下,首要之事,便是奉陛下之前旨,勘察第二处港址。
自鹤浦扬帆,沿海南下,首站便是那‘涨海声中万国商’的泉州港……”
他从泉州港的繁华,说到与海商王家结盟的经过;
从琼州沿岸的蛮荒与潜力,说到选定崖州湾至陵水一带的深思熟虑;
更提到了在濠镜澳见识西洋火器,以及智杀天魔教教主孙济世、消灭天魔教老巢众人、沿途救治百姓等事。
他语言生动,时而描述海上的惊涛骇浪,时而刻画异域的风土人情,时而讲述与各方势力周旋的机锋,时而感慨民生之多艰。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时而惊叹,时而紧张,时而拍掌称快。
“……那崖州湾,碧海银沙,青山环抱,实乃天赐良港!其潜力,更在鹤浦之上!”
奕帆声音激昂,道:“然,当地黎汉杂处,匪患隐现,开发之难度,亦远超鹤浦。
但我奕帆既立下开海通商之志,便无惧艰难险阻!
《孟子》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此正我辈建功立业之秋也!”
他顿了顿,继续道:“在拿到广东布政使司的批文后,我便北上京师述职。
京城之水,深不可测。
幸得张诚公公与秦王殿下旧谊照拂,更蒙陛下不弃,于养心殿召见。”
说到此处,奕帆神色一正,声音也提高了些许,带着几分自豪道:“陛下听闻我南下勘港顺利,更……顺便剿灭了为祸江湖、甚至意图不轨的天魔教魁首孙济世、江建亦等人,龙心大悦!”
众人闻言,皆是精神一振,剿灭天魔教教主?这可是轰动江湖的大事!
虽然他们隐约听闻,但从奕帆口中证实,依旧感到震撼与自豪。
奕帆环视众人,缓缓道:“陛下言道,奕卿为国除奸,开拓海疆,功在社稷。
特旨:加封奕帆为——‘三亚陵水伯’!
食禄一千石!
赐琼州陵水一带荒地一万顷,虚封民一万户!
准我自行招募流民充实!
并可于陵水择地修建伯爵府!
另,赏赐黄金万两,以资鼓励!”
“伯……伯爵?!”
“三亚陵水伯!”
“我的老天爷!咱们总镖头成爵爷了!”
“……”
奕帆的话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
满院先是一片死寂,落针可闻,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议论声!
付刚猛地一拍大腿,霍然站起,激动得满脸通红,声若洪钟道:“伯爵!二弟!
你……你真是给我们长脸了!
咱们这群泥腿子出身,跟着你,竟然也能混出个爵爷来!
哈哈哈哈!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刘正亦是激动得胡须微颤,抱拳道:“总镖头……不,奕爵爷!
此乃天大的喜事!
不仅是个人的荣耀,更是我等所有追随者之荣光!
《战国策》有云:‘士为知己者死’。
能追随爵爷,是我等三生之幸!”
陈师傅老成持重,此刻也忍不住捻须微笑,眼中闪烁着泪光,喃喃道:“好,好哇……老头子我活了这把岁数,能跟着爵爷做下这般事业,亲眼见到这般光景,死也瞑目了!”
小施、赵军等年轻一辈,更是看得心潮澎湃,只觉得前途一片光明,跟着这样的首领,何愁不能封妻荫子,青史留名?
刘清茹站在父亲身后,一双美眸更是异彩连连,紧紧盯着奕帆那挺拔的身姿和自信从容的面庞,只觉得他周身都笼罩在一层耀眼的光环之中,一颗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