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众人到了外院,只见彩云和琥珀正与理儿及另外七个丫鬟闲话,见了林寅等人到了,纷纷上前行礼纳福。
林寅望去,只见理儿及其余七个护卫丫鬟,皆是眉目清朗,身姿挺拔,身着素色劲装。
若论其清,则如新荷初绽含露;若论其节,或似青松临风沐雪。
除容貌标致、气质脱俗之外,另有一番聪秀之气与锋芒暗显。与那寻常美则美矣,却无有灵光和魂魄的胭脂俗粉,大不相同。
这正是区分蠢笨美人和能干秘书的要旨所在;其中全靠一点风月旧事的眼力和直觉,实难与外人道也。
王熙凤走上前去,指着她们笑道:“小祖宗~这便是我挑出的七个好苗子,都是家学渊源,身怀技艺的,连同理儿在内,共是八人。小祖宗可还看的过眼?”
林寅目光扫过,笑道:“初看起来倒还不错,只是还要多磨砺些,三妹妹、四妹妹,凤姐姐往后多费些心思。”
惜春淡淡笑道:“这如何也排上我了?”
林寅笑道:“你是幕僚,自然少不得费心了,兵不识将,将不知兵是大忌。”
林寅又扬声道:“往后你们八个,便按'端理肃行,英彦忠纯’八字赐名,便是侯府八校尉了,每个院先领两个,西院空着,就先由东院和外院暂领着。”
理儿带着英儿、彦儿、端儿等诸位校尉丫鬟,应了声“谨遵老爷钧命!”
说罢,林寅挥了挥手,理儿便带着其余七个校尉丫鬟散了。
“凤姐姐,这其中如何分拨职司、操练武艺、熟习战阵进退之法,通晓文书传递之责,乃至起居行止、奖惩升黜等一应体统规矩,都要细细斟酌,拟出个条理清晰的章程来。
凤姐儿上前笑道:“小祖宗只管放心!这章程包在我身上!便是有些个拿不准的,只来问过小祖宗的意思也就是了。”
探春便试探道:“夫君这西院长期空着,总不是个办法,显得对其他姐姐妹妹倒有不满似的。”
湘云扯着臂膀笑道:“好哥哥,若不然西院便给了我罢,我定叫它热热闹闹的!”
“云儿,你年纪尚小,这里头的门道,你还不完全能懂;这学院的娘子,得独当一面,心思缜密,行事稳重,总归是要先让人服了气,我再给了她名分,这才镇得住;若不然,也不免被人架空了去,反倒丢了体面。”
湘云听罢,立时撅起嘴儿,撒娇道:“哥哥这话真人,不许便不许,何必这般扫兴呢!”
凤姐儿见状,便笑着替林寅解围道:“这云丫头还没嫁进门来,便惦记着做那学院的娘子了!真叫你管着西院那摊子琐碎,还不得把你憋闷坏了?
依我说,这苦差事哪配得上咱们云丫头?你只管和我们一处闹才是正经,少操这些闲心!小祖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湘云登时羞得满面飞霞,连耳根子都红了,口中嚷着“凤姐姐惯会取笑人”,抬起手来,便作势要去拍打凤姐儿。
凤姐儿笑着捻帕,绕着姐妹们转,躲着湘云。
众人见湘云这幅娇羞模样,无不抿唇而笑。
林寅便与她们一路说笑,一路送回了各自的院里,这才与黛玉、晴雯、紫鹃、尤三姐回了内院,更与那有孕的尤二姐关切了一番,自不必提。
林寅便踱至拔步床前,只见黛玉侧着身子,歪在引枕上,乜斜着一双似嗔似喜含情目。
林寅上了床来,便伸手揽过黛玉腰间,但觉那纤腰不盈一握,恰似三月杨柳,又若风中弱絮,更觉其中一段销魂滋味。
那素白轻纱之下隐约可见曼妙曲线,腰带松松系着,更显不胜罗衣。
楚宫细柳,不及此柔;掌上飞燕,远逊其轻。
黛玉微微红着粉面儿,只将手儿往腰间一推,轻哼道:“你既要来闹,便赶早脱了这身脏皮。”
林寅一面解开腰间乌带,一面高声唤道:“晴雯!紫鹃!”
话音刚落,两位贴身丫鬟便靠了过来,但见她们手脚麻利,跪在床沿伺候,解带的解带,更衣的更衣,脱裤的脱裤,摘鞋的摘鞋。
林寅换罢衣衫,惬意地舒展了身骨,接了晴雯和紫鹃,笑道:
“好丫头,先别走,你俩坐在床沿,陪着爷说说话儿。”
晴雯和紫鹃对视一眼,皆抿嘴一笑,满是羞涩与雀跃,挨着床沿坐下,瞧着主子爷和太太嬉闹。
林寅这便钻进锦被里,侧身贴着这晶莹剔透的玉儿,凑近耳边笑道:
“好玉儿,你在外头曾说,我不捉弄你,回了屋之后,全都依我。这会子可还作数?”
黛玉扭过身去,只露香肩与他,娇嗔道:“便是要依你,那也得先由着我高兴才行。”
“你那时可没说这些个旁的劳什子来。”
“你若要来那不讲理的,我便不给你好脸子瞧。”
林寅便翻过这娇躯来,亲着黛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