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自打趣她的,玉儿也打趣你的;你们说什么都好,听着你们的话,闻着你们的声儿,我就心生欢喜。”
晴雯被这当众调笑,几分情动,几分羞涩,只见她用那翘臀,顶了顶林寅。
林寅只觉得那鼻梁被撞了撞,不由得揉了一揉。
黛玉见他这般,便抿嘴笑了笑,捻着帕甩了甩林寅的脸儿。
林寅抢过帕来,放在鼻头,猛吸了几口,黛玉又羞的一把夺了回去,啐道:
“连人家是喜是恼也分不清,就知道做这些皮赖脸的勾当。”
众人闻言,也抿嘴笑了起来。
林寅知她逗趣,便将这话翻转过来问她道:
“你连我是喜是恼也分不清,如何便这般诬赖人了?”
黛玉轻哼道:“谁稀罕你呢~不过由着我开心罢了~”
林寅只将怀中佳人,楼的更紧了些,笑道:“夫人开心,我也开心;何况夫人今日将这学问讲的这般好了,我听得也是法喜充满呢!”
黛玉闻言,得意的抬了抬首,浅浅一笑道:“难为你竟听得懂这其中琴音了。”
“我不是呆雁儿??如何又变成那蠢牛了?”
探春推了推林寅,俊眼一笑道:“咱们姐妹说你是甚么,那便是甚么!天也不早了,咱们一道回去罢!”
“行,那咱们一块走。”
“呆雁儿~隔壁那丫头紫鹃你可忘了?”
“怎会忘呢!”
说罢,林寅带着妻妾们,从隔壁叫了紫鹃一干人等出来。
林寅笑道:“彩霞,往后跟着你探春姨太太;彩云、琥珀,你俩往后跟着你凤姨娘。’
琥珀掩唇惊呼道:“原来荣府里的传闻是真的!”
“管他甚么真的假的,把你们的差事办好就成。”
凤姐闻言,登时沉下脸来,厉声道:“小蹄子,你且把话儿讲明了,那荣府里头都嚼的甚么蛆?”
彩霞与彩云忙悄悄拽了拽琥珀衣袖。
琥珀战战兢兢道:“奴......奴婢不敢说......”
王熙凤听罢,几步上前,一手攥住琥珀脸颊狠劲儿一拧,甩手便是一记耳光掴将过去,叱骂道:
“你要实说了,我还饶你;你若不说,仔细摸摸你腔子上几个脑袋瓜子!”
琥珀疼得捂脸抽噎,不敢则声;平儿见此,赶忙劝道:“姨娘仔细手疼!”
众姐妹见这是荣府之事,也不好多劝;林寅也想着观察凤姐私下的性情,也只冷眼旁观。
琥珀见得王熙凤那凤眼倒立、柳眉直竖的怒容,想起她昔日在荣府掌家时的雷霆手段,唬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头哀告道:
“求姨娘开恩!饶了奴婢这一遭罢!”
“好丫头,你且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可知道是谁起的头?”
“奴婢不知道......"
“嗯?”
“奴婢当真不知道......只知那荣府私下都在传;姨娘如今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如何敢瞒姨娘!”
“从哪个嘴里先传出来的?”
“多半是......是那些积年的老货,像王善保家的,周瑞家的,常聚在一处,嘀嘀咕咕......”
王熙凤气得浑身乱颤,破口骂道:
“天杀的贼老婆子!整日里兴风作浪,唯恐天下不乱!合该撕了她们的嘴!”
唬得琥珀、彩霞、彩云齐齐跪倒,磕头如捣蒜:
“姨娘息怒!姨娘息怒!”
王熙凤强压怒火,喘着粗气问琥珀:“琥珀,老太太那儿怎么说?”
“老太太心里明镜儿似的,只是念着两府世代交情,面上不好发作,因此未曾明言。
王熙凤听罢,本已忙碌整日,筋疲力尽,此刻更觉头疼欲裂,以手扶额,身子微晃。
紫鹃见姐妹刚来便遭了这般委屈,便挺身劝道:
“凤姨娘且息息火儿,这俗话说‘揭过篇儿去,自有好风光,谅着她们才来,姨娘且饶过这一遭罢。”
王熙凤长长吁了几口浊气,摆摆手,带着几分疲惫与认命道:
“都起来罢。路是我自家选的,原也怨不得你们。”
“凤姐姐,这前尘已了,卿卿何苦自伤?往后自我护你周全。”
凤姐儿又不免叹了几口气,点了点头。
黛玉在旁听得蹙眉,抬手替林寅整了整衣襟,柔声道:
“夫君,今儿既是替凤姐姐谈妥了休书的事儿,想来你们有许多体己话要说;你便多去陪陪她好了。”
林寅笑道:“夫人处处为府里着想,当真是世上再难寻着的贤内助了。”
黛玉捻帕轻哼道:“谁是替你着想呢~我自是怜惜凤姐姐罢了~”
“夫人本是那菩萨心,偏生了这伶俐口儿~”
“谁教你是那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