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寅瞧着眼前一群群如花似玉,听着这一声声莺莺燕燕,心中万分惬意,说不尽的自在和欢喜,笑道:
“那你们先来,我先学着。”
湘云兴致正酣,便先拉着探春便划起拳来。
清脆的拳令声在暖意融融的木屋里格外响亮,只听得两人争道:
“宝不露”、“三星照”
“一心敬”、“四美具”
“五魁首”、“七巧渡”
湘云瞧着探春落下的手指,拍手嘻笑道:“哈哈,三姐姐你输了,快受罚!”
探春也不推脱,直直斟满一杯玫瑰露,仰头一饮而尽,酒液滑过喉咙,她微微舒了口气,湘云在一旁瞧得咯咯直笑,甚是得意。
黛玉挽偎在寅身侧,螓首轻倚在他坚实的肩上,看着她们闹。
只是那划拳太过喧哗,不免听得有些蹙眉,林寅见她如此,便拍了拍黛玉,笑道:
“既如此,你且安心在一旁瞧着便是,不必勉强。
湘云目光一转,又落在王熙凤身上,笑道:“凤姐姐,你可敢与我来?”
王熙凤那凤眼一挑,妩媚一笑道:“呵!小蹄子,赢了你三姐姐就抖起来了?来就来!还怕了你这疯丫头不成?”
说着便捋了捋袖口,一副应战的架势。
“并蒂莲”、“三星照”
“六合春”、“九回肠”
湘云再次笑道:“凤姐姐,你也输了,罚酒还是罚诗?”
王熙凤倒也爽快,伸手就去提探春面前那壶玫瑰露。
探春见状,连忙起身按住凤姐的手,替她解围道:
“凤姐姐这些天帮衬府务也累了,我来作诗,替凤姐姐顶了这罚!”
湘云乌溜溜的眼珠一转,指着小几上那碟藕粉桂花糖糕,笑道:
“三姐姐,你既要替凤姐姐受罚,那便以这桂花作诗罢!”
探春沉吟片刻,即兴作诗道:
【窗纱映得淡黄香,疏枝不羡艳红妆。
经霜愈见精神好,未肯随春逐暖光。】
黛玉听罢,靠在林寅肩头,夸道:
“三妹妹此诗立意极好,以物起兴,点出桂花品性;虽说辞藻未极浓丽,然则气格清奇,托物言志,也算得一首好诗了。”
探春谦和笑道:“林姐姐过誉了,不过胡诌几句,哪里当得起如此细评。”
湘云接连斗倒了探春和凤姐,正是意气风发之时,便又将目标转向了依偎着林寅的黛玉,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嚷道:
“林姐姐,她们都败下阵来了,你可敢下场与我玩一局?”
黛玉仍旧慵懒地倚在林寅肩上,只微微摇了摇头,婉拒道:“你们你们的,我瞧着便好。
湘云见黛玉不应,眼波流转,粉腮带着醉意和亲昵羞红,娇声唤道:
“那姐夫......不对不对,好哥哥!你可敢陪我玩?”
林寅看着湘云那副跃跃欲试,不依不饶的模样,笑道:
“你这个玩法,风风火火的,我可斗不过你。若要玩,也须得按我的法子来。”
湘云借着酒兴,挽过林寅的胳膊,愈发享受那份心动的雀跃,只觉得这位哥哥似乎对自己有一种别样的吸引力。
“好哥哥,那你且说来,我们听听看!”
“那咱们便抽牙牌,看谁抽的点子大,点子大的,就可以让点子小的挨罚,如何?若是拇战,咱们都不是你的对手,那多无趣!”
湘云也觉新鲜有趣,拍手应道:“那也成,既如此,若是输了可再不许赖的!”
探春笑着道:“若是抽牙牌,不如大家一起;只是还需一个令官!”
晴雯应道:“尤二妹妹有了身子,不便吃酒,便让她来作个见证罢!”
凤姐思忖道:“只是如此,人也多,总不能各个都喝酒作诗罢?未免乱了套。”
林寅便提了个极好的主意,将这玩法做了些许改进,说道:
“这样,咱们换个玩法,抽到点数大的可以问点数小的一句心里话,小的必须如实说来;当然,若是有点数更大的,也可以自愿站出来替罚,如何?”
众人闻言,各有心思,无论是闹、争宠还是讨好,再没有比这个法子更好的了,纷纷称好!
湘云笑道:“好哥哥,那若是有人不愿说那心里话,可如何罚呢?”
“要么如实说来,要么作诗一首;但不许乱作,若众人不服,那就不算数!”
湘云激动道:“说好了,那就如此。快些开始罢,我要等不及了!
林寅与黛玉贴耳低语道:“夫人,这会子不闹了,一起来顽罢。”
黛玉轻推他一下,含羞道:“那我胡乱抽两张,瞧着你们闹腾便是了。”
原来这牙牌每张有1-6的点数,类似于骰子一般,通过连抽两张,将点数加起来,进行比大小。
除了尤二姐有孕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