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得开网友的打探，耐不住业内人士频频主动。
凌悦正在刷视频，手机屏幕上头频繁跳出几条微信消息。
有点烦人。
凌悦打开来一看，是夏欢发的。
她懒得打字，直接拨通夏欢电话。
响了好几秒才被接通。
“有很多人联系你？”凌悦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响起门被关上的声音，随之嘈杂的背景音消失。
夏欢语气缓缓道：“是联系公司的前台，从上午签约仪式开始，陆续接到75通电话，都是想与我们合作的，其中还有几位自称是您的校友，说是没联系到您，无奈只能联系前台。”
凌悦这才想起，上次校庆饭局她给出去的都是工作微信号，而她休息时间向来不看工作号信息。
“可以安排评估部门先对来访人员的项目进行调研，有特别合适的可入手投资，不合适直接paSS。”
“那您的校友？”
“按流程走，但不论项目是好是坏，都不着痕迹地婉拒。”
如果真想拉投资，上次饭局结束就该联系自己。
这几个月没动静，签约仪式火爆出圈，突然又都来联系，很难不让人怀疑真实目的。
不用想也知道一个个是都想拿她当跳板。
他们是有联系方式的，又不是陌生人，若真有心，平时偶尔走动或微信上聊聊，关系好起来，她不见得会对校友的要求视而不见。
现在这算怎么回事？有事校友你好帮帮我，无事查无此人？是想膈应谁？
“你什么时候跟沈轻雪去法国？”凌悦换了话题。
夏欢那边沉默片刻，凌悦听到翻书声，应该是夏欢在翻日历。
片刻后，她道：“三天后。”
凌悦回答：“好。前台来电你不用再管，让前台抄录下来对接评估部门即可。”
挂断与夏欢的通话，凌悦拿着手机思索片刻。
想到什么，立即拨通曾茹的号码。
这会儿已是下午，签约仪式早就结束。
可曾茹的电话打不通。
凌悦只好联系她助理。
电话拨过去，对方几乎是秒接：“凌总。”
“曾总呢？”凌悦蹙眉。
助理道：“中午的饭局喝了点酒，正在房间休息，需要我叫醒她吗？”
比较严肃和正式的问题，凌悦不大喜欢交由别人转达，重要的事就应该亲自传递给本人才对。
“等她醒了，让她给我回电话。”
“好的凌总。”
晚上九点，凌悦等来曾茹的回电。
电话一接通，曾茹的声音就跟放鞭炮似的一连串地响起：“抱歉凌总，中午喝得有点多了，您今天联系我是有什么事吗？”
“身体没事吧？”
电话那头传来的关心让曾茹神色一怔，下一秒笑容爬满整张脸，“没事的，您不用担心。”
凌悦“嗯”了一声，问道：“今天有人找你约专访吗？”
“还真有，目前有16家媒体联系我助理，说想约专访，我正想询问您的意见呢。”
凌悦也曾从事互联网方面的工作，经常会在直播间融入网络当下的新梗，什么新闻三要素之类的都多少了解一些。
眼下是最好的采访时机，各大媒体肯定不会错过。
凌悦：“我说说我的想法，树大招风，我们还是新公司根基不算稳，韬光养晦比抓住流量爆红更重要，竞争总是不光彩的，这个阶段做多错多。
专访方面选一个主流媒体采访即可，不需要过多曝光，尽量低调一些。
最主要的还是专注手里现有的项目，下午夏欢与我通话，表示有很多人想与我们合作，我已经让评估部门的人去跟进了，如果有合适的，选一两个最好的合作即可，其他的一概不用考虑。
这个阶段，最怕飘，一飘就容易出事，你也要记得告诫员工，近期都低调一些，注意在网络上的言行。”
曾茹忽然笑道：“我与您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也认为当下最应该注意的是稳住心态，顾好手头的项目。
主流媒体方面我倾向于更权威的平台，以此保证采访质量。
关于您的考量我也会拟成通知下发至员工邮箱，让大家都注意。”
“那我这边便没什么事了，你注意休息。”说到这里，凌悦又想补充一句：“下次不想喝酒可以拒绝，合作是互相成就，不用为了场面好看而放低姿态。”
曾茹尴尬挠眉。
她今天喝多，纯属是因为项目落定开心才导致的结果。
但被人关心着，心里总归是温暖的。
瞅瞅、看看！年纪小的老板多会关心人啊！
她以前的老板，算了，不说了，一群老登没什么好说的。
曾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