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吕牧之笑着问道:“德公,你觉得廖尧湘的部队,称不称得上是帝国绝凶虎?”
李宗人拍着双手鼓掌道:“自然算得上,如今我第五战区有这头帝国绝凶虎坐镇,定叫日军有来无回!”
吕牧之补充道:“像廖尧湘这样的师,我一共有六个,是我花了将近一个月时间在武汉加急整理出来的,每个师的步炮坦全都满编,保证都是一样的标准。”
李宗人更高兴了:“那就是说,我第五战区有六头这样的帝国绝凶虎喽?!”
“正是,等到部队到齐,以徐州为中心,左右开弓,北上破矶谷廉介第十师团,南下擒荻洲立兵十三师团,不在话下!”
几天后,淮河南岸,第十三师团师团部。
淮河南岸的凤阳城外,硝烟尚未散尽,坍塌的城墙缺口处,日军士兵正扛着太阳旗,踩着瓦砾向城内推进。
几辆九五式轻战车碾过被炮火掀翻的铁丝网,车身后,成列的步兵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枪,步伐里透着一股久违的轻松。
师团长荻洲立兵中将站在一处稍高的土坡上,举着望远镜观察战况。
“报告师团长,凤阳城内残敌已基本肃清,夏国第31军残部向蚌埠方向溃退!”一名参谋快步跑上来,语气里的兴奋完全压抑不住了。
“很好。”荻洲立兵放下望远镜,双手背在身后,“哈哈,第31军……李平仙的部队,也不过如此嘛。”
他转过身,看向身后一众幕僚和联队长:“不过还是要小心一些,咱们的西边还有桂系的第二十一集团军,要防止他们从侧面袭击!
总体来看,自从渡过长江以后,我第十三师团连克津浦铁路南段上的多个重镇,从长江打到淮河,敌军望风而溃!
如今蚌埠已在眼前,拿下蚌埠,我军便可在淮河北岸建立稳固桥头堡,与北面的华北方面军形成夹击之势!”
“师团长阁下用兵如神!”参谋长在一旁奉承道,“支那军在我军兵锋下,已无战意。”
荻洲立兵摆了摆手,脸上的笑意却更深了。
他想起了不久前,在淞沪、金陵,被吕牧之支配的恐惧。
那些记忆曾像一根刺,扎在他和整个第十三师团的荣誉里。
但如今呢?就算吕牧之就算来了徐州,北边有华北方面军,南边有华中派遣军,徐州战场纵贯南北东西十几万平方公里,他还能分身不成?
反正现在的第十三师团作为华中派遣军的先头部队,从长江打到淮河,可谓是无往不胜。
“传令各部队,”荻洲立兵收敛笑意:“休整一日,明日拂晓,向蚌埠推进!我要在三天之内,看到太阳旗插在蚌埠火车站!”
“哈依!”
此时的徐州,第九集团军司令部,所有师长都已到齐。
中央已经同意了川军第二十二集团军编入第五战区,第二十二集团军一到徐州,便乘坐火车北上开赴滕县,与位于济宁城的汤恩博第二十军团一南一北,互相支应;
东边的临沂一带,有孙同轩第三集团军、张自忠第五十九军等警戒;
南边的淮河防线,有桂系的十一和二十一集团军防守。
李宗人作为五战区司令长官,来到第九集团军司令部旁听会议。
从脸色上来看,李宗人是十分满意的,自己还没打过这样的富裕仗,自从川军和第九集团军开进徐州以后,李宗人的手头上的兵力宽裕了许多。
真应了那句话:韩信点兵,多多益善。
吕牧之站在桌首,身边坐着李宗人,桌子下坐着第九集团军的主要将领。
青年第二军军长丘青全(代理第六师师长)、青年军所有六名师长分两排站立——左边是青年第一军(吕牧之担任军长)的三位师长的廖尧湘、楚云飞、陈民仁;
右边是青年第二军的三位师长张飞(第二军副军长)、孙立仁、周卫国(第六师副师长)。
还有便是七十一军军长宋希濂和他的师长。
所有人军装笔挺,静静等着长官发号施令。
“都到齐了。”吕牧之终于开口说话了:“情况不用我多说了,津浦铁路北段,矶谷廉介的第十师团盯着济宁,正对着汤恩博的第二十军团磨刀;
南边,荻洲立兵的第十三师团打穿了凤阳,明天就该到蚌埠了。”
吕牧之拿起桌上的指挥棒,点在蚌埠的位置:“驻守凤阳蚌埠一带的桂系李平仙第十一集团军采取的是诱敌深入的战术,淮河防线的两个桂系集团军将把第十三师团全部诱骗至淮河北岸;
第十三师团,也是咱们的老对手了。淞沪会战的时候挨过咱们的揍;金陵保卫战,他们缩在后面没敢冒头,现在趁着咱们不在,又威风起来了。”
吕牧之的指挥棒又往北一划,停在济宁,“矶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