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抵触的宗室,只要抓住几个典型严惩,其他人自然会乖乖臣服。
另一边,十王府内。
兴王朱佑杬正坐在书房里,手中捧着一卷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自从被朱厚照从安陆召到北京,他就一直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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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为只是来京小住,没想到却因为母亲邵太妃给皇后下毒一事,被滞留在了北京,连返回安陆的资格都没有。
虽然陛下没有过分追究,只是让他暂且住在十王府,还下令为他督造新的兴王府。
但朱佑杬心里清楚,自己始终处于陛下的监视之下。
他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尤其是朱厚照这位年轻的皇帝,看似贪玩,实则心思缜密,手段狠辣。
安化王谋反被擒的消息,他早就听说了,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同为藩王,他难免会有兔死狐悲之感,生怕陛下因为安化王的事情,迁怒到其他宗室头上。
“王爷,宫里来人了!”
一名贴身侍从快步走进书房,神色慌张地说道。
朱佑杬的心猛地一沉。
手中的书卷 “啪” 地一声掉在地上。
宫里来人?
这个时候,宫里怎么会突然派人来?
难道是…… 母亲下毒的事情,陛下要重新算账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恐慌,连忙问道:“来的是谁?”
“是陛下的贴身太监,张永公公!” 侍从回答道。
张永!
朱佑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了几分。
上一次陛下召见他,是因为母亲下毒之事,来传旨的是普通太监。
这一次,竟然是陛下最信任的贴身太监亲自前来,事情恐怕不简单。
他不敢耽搁,连忙整理了一下衣袍,快步走出书房,来到十王府的大门外。
张永已经在门口等候,见到朱佑杬出来,脸上露出了标准的太监式笑容,躬身行礼道:“老奴张永,见过兴王殿下。”
“张公公客气了。” 朱佑杬强装镇定,拱手回礼,“不知公公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不敢当‘指教’二字。” 张永直起身,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陛下有旨,召殿下即刻前往暖阁见驾。”
果然是陛下召见!
朱佑杬的心脏猛地一缩,冷汗瞬间从后背冒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追问:“陛下…… 陛下召本王,可有什么缘由?”
张永摇了摇头,笑容依旧:“老奴只是奉旨传召,具体缘由,殿下见到陛下便知。”
“殿下,咱们还是快些动身吧,陛下还在等着呢。”
朱佑杬心中越发忐忑,却也知道不能拒绝。
陛下的旨意,他若是敢违抗,后果不堪设想。
他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好,本王这就随公公前往。”
随后,朱佑杬换上一身正式的亲王礼服,在张永的陪同下,登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在京城的街道上。
朱佑杬坐在车内,心神不宁,双手紧紧攥在一起,指节都有些发白。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脑海中回想邵太妃下毒的事情,想知道自己哪里还有疏漏,是不是陛下查到了什么新的线索。
他甚至开始后悔,当初没有好好约束母亲,若是母亲没有做出那样的蠢事,他现在应该还在安陆的兴王府里,过着安稳的日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如同待宰的羔羊,随时可能面临陛下的问责。
他也想过,陛下会不会是因为安化王谋反的事情,要拿他开刀,杀鸡儆猴?
毕竟都是藩王,陛下或许想借着处置他,震慑其他宗室。
各种各样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让他越发恐惧。
马车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终于抵达了皇宫门口。
张永率先下车,扶着朱佑杬从马车上下来,领着他穿过一道道宫门,朝着暖阁的方向走去。
沿途的侍卫和太监见到两人,都纷纷躬身行礼,神色恭敬。
但朱佑杬却丝毫没有心思在意这些。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前方,脚步沉重,每走一步,都觉得像是踩在刀尖上。
暖阁的殿门就在前方,朱佑杬的心跳越来越快,几乎要跳出胸膛。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张永停下脚步,对着他做了一个 “请” 的手势:“殿下,暖阁到了。”
朱佑杬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袍,缓缓走上前。
殿门被侍卫轻轻推开,一股淡淡的茶香扑面而来。
他看到朱厚照正坐在楠木椅上,神色平静地看着他。
朱佑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