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抹略带讥讽的弧度，看着朱高炽，轻声说道：“原来……你早就在这里做‘太子’了。看来，你是不满足于只做太孙了？”

    这话语里的尖刺，如同冰冷的利刃，让气氛瞬间有些凝滞。

    李锐同学显然是个历史爱好者，也没察觉气氛不对，闻言立刻接过话头，带着点卖弄地说道：“太孙？什么太孙？明朝最有名的太孙不是明宣宗朱瞻基吗？‘好圣孙’嘛！”他显然不知道眼前几人的真实身份，眼神里带着对历史知识的自信。

    朱允炆显然不知道朱瞻基是谁（此时朱瞻基尚未出生），被这话说得一愣，眼神里满是疑惑。

    李锐见他不语，又自顾自地猜测道：“不是朱瞻基？那难不成你说的是……是建文帝朱允炆那个废物？”他语气里带着对历史人物惯常的评判口吻，全然没注意到对面几人瞬间变化的脸色。他甚至还笑嘻嘻地转向朱高炽，问道：“对了，太子，你还没介绍呢，你这位堂兄，怎么称呼啊？”

    朱高炽：“……”

    王卓：“……”

    蒋瓛的手，下意识地按向了腰间（虽然并没有佩刀），眼神里透露出警惕与愤怒。

    朱允炆的脸色，在听到“废物”二字时，先是一白，随即涌上一股极其复杂的、混合着羞辱、愤怒和巨大荒谬感的潮红。他死死地盯着那个口无遮拦的现代大学生，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时间也仿佛停止了流动。周围的一切都变得安静下来，只有那寒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仿佛在为这紧张的气氛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