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怎么会错!” 阿沙宝攥着阿沙手绘的 “远古配比图”,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爷爷说这是沙海先祖传下的适配比例,怎么会让沙绒菌枯萎?再这样下去,沙海的信使回来要骂我们毁了共生载体!” 雾沼部落的阿雾宝也举着装雾丝菌的陶碗赶来,按老辈阿雾记忆里的 “雾境规则”,雾丝菌需 “纯水汽滋养”,可她排除所有岩粉微粒后,陶碗里的淡白雾气却越来越稀薄,甚至开始消散,反倒是混入少量沙海沙粒后,雾气才勉强稳定 —— 这与记忆里 “雾丝菌忌沙粒” 的说法完全相悖。
“记忆和现实反着来!” 阿雾宝把陶碗放在枢纽台的雾海区,淡白雾气贴着沙粒边缘流动,“奶奶说雾丝菌碰沙粒就死,现在却要靠沙粒续命,再这样下去,我们连雾岛的需求都敢不满足了!”
争吵声中,岩林部落的阿石宝扛着块刻有远古阵法的岩片跌跌撞撞跑来。按老辈阿石传承的 “岩脉阵法记忆”,“三角阵储水需岩片尖朝东”,可今天他按此布置后,阵法不仅没储水,反而让枢纽台底层的矿物质渗出孔完全堵塞,岩片表面的金橙绿三色光带扭曲成乱线 —— 更诡异的是,当他试着将岩片尖转向沙海方向时,阵法竟慢慢恢复储水,这与记忆里 “朝东为吉” 的规则完全冲突。“阵法记忆是反的!” 阿石宝的手掌贴在岩片上,能感受到矿物质在孔内淤积的闷胀感,“老辈说朝东储水最稳,现在朝沙海才有用,再这样下去,岩脉的矿物质都要堵成硬块了!”
河泽部落的阿浪和阿浪宝更崩溃,按老辈阿浪记忆里的 “微生物共生规则”,“河泽微生物需与芦苇根系 1:1 适配”,可今天按此调整后,微生物却开始大量死亡,河水泛出淡灰色;反倒是按沙海信使传递的 “1:2 适配”(微生物多一倍),河水才慢慢恢复清澈 —— 阿浪宝试图通过 “译道墙” 翻译记忆与现实的冲突,却发现沙海的橙光信号传递出 “记忆里的比例是单生态时用的,多生态需加量”,林原的绿光信号也证实 “苔藓菌会分流微生物”,这才明白老辈的记忆没 “错”,只是缺了 “多生态共存的隐性校准规则”。
“不是记忆错了,是记忆没说‘多生态要校准’!” 阿浪宝指着译道墙上混乱的符号,“老辈记的是单生态规则,现在三种生态抢资源,按老规矩来就是死路!再这样下去,枢纽台的共生光带都要断了!”
龙弈走到译道林深处,蹲在一棵泛着金橙绿三色微光的古树下 —— 这棵树是天下城最早的共生载体,树根深深扎进地下,隐约能看到根部缠绕着一块泛着柔光的黑色岩石。他小心地挖开土壤,取出岩石:岩石表面竟同时呈现出 “远古单生态场景” 与 “当下多生态场景”—— 远古画面里,沙绒菌的岩粉比例是 3:1,可当下画面里,沙绒菌旁的苔藓菌正分流岩粉,比例需调整为 2:1;远古画面里,雾丝菌忌沙粒,可当下画面里,沙粒能帮雾丝菌固定雾气,需加少量沙粒。
“这是‘忆道校准石’!” 龙弈举起岩石,柔光在阳光下散开,“远古记忆是‘基础规则’,不是‘万能模板’,多生态共生时,需要用校准石找出记忆与现实的偏差,再调整适配比例 —— 这就是‘忆道’:记忆为道,校准为径,不是照搬记忆,也不是否定记忆。”
更糟的是,当天上午,译道林旁的 “忆校榜” 被人涂了泥:老辈在 “记忆偏差” 旁画了个叉,写着 “先祖的话怎么会错”,年轻辈在 “校准记忆” 旁画了个哭脸,写着 “我们怎么知道改多少”,孩子们却在 “校准石” 旁画了个圈,写着 “石头能告诉我们答案”—— 忆道译通体系第一次因 “记忆校准偏差与隐性规则断层” 陷入全域危机。
阿蛊扶着巫蛊部落的老族长阿柏赶来,阿柏的手指抚过校准石表面的画面,眼神慢慢清明:“古籍里记着‘忆为镜,实为尺,校则合’!远古记忆是镜子,照见基础规则;当下现实是尺子,量出适配偏差;只有用校准石把镜与尺合在一起,才能找到多生态的共生之道!”
阿豆拉着阿沙宝、阿雾宝等孩童跑过来,手里拿着用树皮做的 “忆校草稿”,上面画着校准石呈现的 “偏差对比图”:“我们发现,沙绒菌的岩粉比例偏差是‘1 份岩粉被苔藓菌分流’,所以要从 3:1 调成 2:1;雾丝菌的沙粒偏差是‘沙粒能固定雾气’,所以要加 1 成沙粒;阵法的方向偏差是‘多生态时需朝资源多的方向’,所以要从朝东调成朝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