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支开老夫的徒子徒孙,是有什么事需要老夫帮忙?”
庄老虽然一心只为教书育人,做学问,双耳不闻窗外事,但还是听说了不少关于陈北自除岁那晚至今的不少事。
“若是张家之事老夫还是有几分薄面,或许能为伯爷从中说和说和,至于怀远侯,这个老夫就无能为力了!”
文武本就对立,庄来虽是大乾有名的大儒,也逃不过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的宿命。
陈北饮下杯中茶水,呼出一口热气,身子顿觉暖和了些,微微一笑。
“庄老觉得今日我是来找你说和的?”陈北摇了摇中指。
“我的话,说出来,你老可能的我不知天高地厚,但我今日前来一为报恩,小海一家对我不薄,以后还望庄老费心!”
陈北站起抱拳躬身对庄老一揖到地!
庄老也忙起来扶住陈北:“伯爷言重了,老夫既已收下他为弟子,自会倾囊相授,不会藏拙!”
陈北点头:“那就多谢庄老了!”
陈北扶庄老坐下,他往火炉里添了些木炭,把火炉移的离庄老近了些才继续说道。
“第二件事,就是那日在打铁铺门口对庄老所言,字体过于繁琐,本就阻碍小孩启蒙,影响学子书写!”
如果是之前庄老肯定又要发飙,但今日他忍住了,完全是因为陈北之前所言的:“知行合一”
能说出这四个字,足以让庄老高看一眼,所以他点头
“伯爷,有何高见!”他也是非常懂得变通的不是。
陈北看了魏延一眼,魏延把一直提着的箱子提过来放在了陈北面前,然后的退出了书房。
陈北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摞一摞的纸张,纸上面一排排正楷小字,工整无比。
陈北毛笔字不行,但是钢笔字可是经过严苛练习过的,放在军队也是数一数二。
他并没有拿那些纸张出来,而是从里面拿出来了一根鹅毛,在屋内扫了一眼,站起身走到庄老书桌前。
“庄老,借墨台一用!”
陈北把砚台端过来,放在茶桌上,拿起鹅毛笔,在砚台上沾了下墨汁。
在空白的纸张上写了两个字:“教”
一种是用大乾字体写教字,一种是简体小楷教字。
写完之后他推到到庄老面前。
“庄老,你看这两个字,同样是“教”,右边是我简化后,横是横,竖是竖,撇是撇,捺是捺,弯钩是弯钩,是不是要比左边咱们用的教字更好认更好书写?”
顿了顿:“你看看,真不是我字写的丑,而是字体太复杂,我用鹅毛笔这不是写的挺好的?”
庄来看了看陈北,又把两个字拿到面前,左右对比,左右相看。
又去拿了毛笔过来,比划着陈北所写的教字。
“看吧!老爷子,你这毛笔字还得多练哦!”
陈北看到庄老写的简体教字后直接笑了!第一次写庄老也写并不顺手,但还是比陈北好了不知多少倍!
庄老了解到知行合一之理后,也不再像以前顽固,哪怕不喜,不看好,也会进行尝试。
“嗯!照你这么说,你这横平竖直,确实的更容易记,认,只是想要让整个大乾换上你这中字体,怕是很难做到哦!
且不论教导之难,单就书籍誊抄、字体转变译文而言,所用之纸张便难以达成,
今老夫此处尚有诸多竹简书籍,亟待纸张誊抄,伯爷若欲令天下推行汝之文字,恐不可行!”
陈北见庄老没有反驳微微一笑,直接从箱子里拿出几张用小楷写满字的纸张。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这个世界并没有孟母,
陈北为了让三字经更贴合融入这个世界,保证押韵,确保朗朗上口,围绕劝学,伦理,治乱,修身等蒙学功能进行了适当改编。
他把这一句改成了:“文圣立,教万民,仁义礼,正人伦。”
像这样的改动还有很多,又比如原着中
“夏有禹,商有汤,周文武,称三王”等段落,通过朝代更迭传递“治乱兴衰”“天命无常”的启蒙观念。
他直接用这个世界两个鼎盛王朝开国君主,一个是大炎王朝圣君夏启,
一个大华帝国武帝汤昌,来替换了“禹、汤”
最后恭维大乾开国君主明帝和当今陛下景帝,替换了“文武”就形成了
“炎有启,华有昌,明景帝,定四方”
还比如:“ 原着中唐有虞,号二帝,相揖逊,称盛世”,改为了“古有贤,相推让,天下治,称至康”
还有诗书典籍如“诗书易,礼春秋,号六经,当讲求”
他改成了“国之典,有六经,明其义,方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