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仅有一间上锁的囚室,黄钟公拉开铁窗,露出里面的人影。
任盈盈见到那人,顿时激动不已,但很快强自镇定下来。
林沐目光一凝,没想到被囚十二年的任我行竟已突破至后天中期。
这等修为,已不逊于武当和灵鹫寺那两位了。
不过比起东方不败和风清扬,仍是相去甚远。
黄钟公对着牢内说道:任先生,黄某携三位兄弟前来拜访。”
有话快说,说完滚蛋!任我行毫不客气。
这也难怪,毕竟梅庄四友长期看守他,黑白子还觊觎他的吸星,自然不会有好脸色。
黄钟公不以为意:任先生,我们兄弟一直以为江湖上剑道以您为尊,今日才知大错特错。
逍遥派林掌门造访梅庄,我们四人都败在他手下。
论剑道造诣,林掌门恐怕不输于您。”
哈哈哈!任我行大笑,你们四个废物打不过人家,就想让老夫出手?算盘打得真响!
黄钟公无言以对,事实确实如此。
林沐微微一笑:原来四位庄主所说的高人,竟是日月神教前教主任我行先生。
在下逍遥派掌门林沐,数月前曾在华山之巅与风老先生论剑。
今日有幸遇见任先生,岂能错过?还请赐教。”
任我行猛然站起:小子,你说的风老先生是谁?
能在华山之巅论剑的,任先生以为还有谁?
风清扬?
正是!不知任先生意下如何?
任我行沉默片刻,心中已然动念。
虽不知逍遥派为何物,但能与风清扬论剑之人,必非等闲之辈。
能与风清扬论剑之人,剑术造诣自然不凡,林沐的剑法令任我行见猎心喜。
正欲开口邀战,忽觉林沐身后那名少女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还频频使着眼色。
任我行瞳孔微缩——这女子是谁?
为何举止如此怪异?
等等!
这张脸为何似曾相识?
更透着血脉相承的亲近?
那眉眼轮廓......
雪心?!
是盈盈!
电光火石间,任我行恍然大悟。
原来这林沐小子竟是来劫狱的!
既然林少侠曾与风先生论剑,想必剑术超群。”任我行突然朗声大笑,老夫今日便领教高招!
林沐会意转身:烦请大庄主开门。”
黄钟公沉吟片刻,终是掏出钥匙。
黑白子急忙递上两柄木剑:林掌门小心。”
踏入牢房的林沐反手掷出一剑:任前辈,请。”
哈哈!十余年未动筋骨,林少侠可要当心!
话音未落,木剑已如惊雷劈至。
林沐玉箫剑法从容展开,两道人影在方寸之地腾挪闪转,木剑交击之声密如骤雨。
观战的梅庄四友与任盈盈连连后退,只见剑气纵横间,青石墙面不断迸现寸许深的刻痕。
四友相顾骇然——先前比试时,这位林掌门竟连三成功夫都未使出!
殊不知此刻林沐仍在藏拙。
任我行剑术虽堪称当世前五,较之风清扬仍逊半筹。
为免露出破绽,林沐仅以玉箫剑法周旋,连独孤九剑都未施展,更遑论足以毁 地的天子剑法。
三十招过后,任我行额头渐现冷汗。
眼前少年剑势如渊似海,自己毕生绝学尽出,竟连对方衣角都未能触及。
这到底是哪来的妖孽?
任我行暗自咬牙。
当年败给风清扬也就罢了,如今竟连个弱冠少年都拿不下。
待脱困后,定要彻查这逍遥派的底细!
刹那间,任我行兴致全无,体内真气奔涌而出,狂暴气劲横扫地牢,将门外五人尽数震晕。
林沐眸光微动,佯装中招闭目倒地。
好个狂妄小子!任我行抚掌大笑,剑法上竟敢压老夫一头。
念在你救我脱困的份上,今日且饶过你。”说着目光落在林沐腰间天问剑上。
吸星 骤然发动,岂料宝剑纹丝不动。
任我行连试数次皆无功而返,只得抄起木剑灌注内力,斩断镣铐重获自由。
他将黑袍罩在林沐身上,携任盈盈匆匆离去。
待脚步声远去,林沐翻身而起,嫌弃地甩开黑袍。
掀开地砖见刻满吸星 心法,运劲震碎石板。
行至黄钟公身旁时,掌心忽现笑傲江湖曲谱,塞入其怀中便飘然离去。
梅庄楼阁空无一人,唯有丁坚尸首横陈门外。
穿过外院时,凉亭中紫衣佳人令林沐身形骤滞。
东方!
话音未落已将她拥入怀中。
东方白指尖轻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