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起来。
他们一边拍打着后背,一边惊恐地喊着:“地火!地火!”
接着,他们不管不顾,一起往郭家后院跑去。
郭天峻听着他们凄惨的叫喊声,吓得紧张异常,和领头的雇工一起,捂着被烫伤的地方,开始往回跑。
两人刚跑到大坑下面,只听头顶上,接连不断地,又传来了巨石砸落的声音。
支撑通道壁的木棍、木板,被震得直颤,细碎的土石,正顺着木板缝,不停地往下漏出。
郭天峻见了,顾不上背上的灼痛,放开捂着伤口的那只手,甩开了双臂,加快了脚步,一下就跑出地窖。
随后,领头的雇工也跑出来,关了地窖门。
郭天峻见窦开渠正站在第三进的门口,着急地向他招手。
他赶紧跑了过去,让窦开渠给雇工们结了账,赶忙躲进房间。
房间里,郭天峻指着自己的头发和后背,一边让窦开渠看,一边说了通道里发生的事情。
窦开渠见他的头发,也被烧掉了一大块,衣服也被烤焦,吓得浑身直抖。
她颤着声,张大了眼睛,紧张地问道:“地火会不会烧到家里来?”
郭天峻也不能确定,但又不想窦开渠太过担心。
于是,说道:“地火在大弹坑西边,我们家在东边,暂时不会烧过来。
不过,要是地缝太大,地火烧得时间长了,就很难说了。”
窦开渠听了,紧张的神情稍稍缓解,边想边说:“看来,我们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郭天峻忍着灼伤,皱眉说道:“先容我想想,搬家舍业,哪有那么容易?”
这个晚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一夜,完全没有睡意。
第二天早上,等天色大亮,郭天峻才敢叫了窦开渠一起,小心翼翼地,又去了地窖口。
窦开渠没敢打开地窖门,在门口闻了闻,眉头紧锁,说道:“木炭气味很重啊!”
郭天峻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只要不开门,空气就进不去,应该不要紧。
现在,就怕地火把城墙的墙基烧酥了。
如果,有人在下面敲敲打打,城砖就会噼里啪啦地落下来,把人活埋在里面!”
窦开渠听了,一边拉着他往回走,一边说:“今年,尽遇上这些倒霉事,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去静海寺,好好烧几柱高香!”
郭天峻一边快步走着,一边点头说:“今年,命中就该有这些劫难!
看来,有些横财,不该我们发,还是搬回下关住吧!”
窦开渠点头,问道:“刚修好的房子,留给谁呢?”
郭天峻边想边说:“留下几个人,陪着老大,在这儿上学、看家,小八子和我们一起回去。”
窦开渠听了,又问:“学校这摊子事,我们怎么交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