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英见状,走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笑着说道:“好啦,时辰不早了,既然决定今日启程,就得抓紧收拾行囊。我去给你收拾衣物和书籍,晚食咱们来不及吃了,我装些干粮和肉脯,夫君路上也能垫垫肚子。”
说罢,她拉着诸葛亮往房间走去,留下姜维站在原地。待两人的身影刚消失在走廊尽头,后院墙角的隐秘处便悄然出现两道黑衣身影,身形挺拔,气息隐匿,正是凉州镇抚司派来暗中保护姜维的暗卫。
姜维站在原地,头也没回,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把老师出山辅佐刘备的消息立刻传回凉州,禀报靖安侯。另外,从你们之中分出五十人,暗中跟随老师,保护他的安全,不用让他发现。”话音落下,两道黑衣身影微微颔首,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如同鬼魅般悄然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姜维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既盼着老师能实现匡扶汉室的心愿,也担心老师会卷入刘备与凉州的纷争,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为老师多添一份保障。
不多时,诸葛亮在黄月英的帮忙下便收拾好了行囊,一个不算太大的布包里,装着他常用的书籍、几件换洗衣物,还有黄月英特意准备的草药。
三人一同走出后院,刘备、关羽、张飞早已在门外等候。刘备见诸葛亮背着行囊,身边跟着黄月英与姜维,便知他们已做好准备。诸葛亮上前一步,将黄月英介绍给刘备三人:“主公,这是内子黄月英。伯约则会留在隆中,帮我照顾内子。”
刘备连忙对着黄月英拱手行礼,语气恭敬:“见过夫人。多谢伯约公子替先生照拂家事。”
黄月英微微颔首,没有多言,只将一个装着干粮的布包递给诸葛亮:“记得按时吃饭,家里有我和伯约,你放心。”
诸葛亮接过布包,紧紧攥在手中,对黄月英道:“夫人,我走之后,你多保重。伯约,照顾好师娘。”
黄月英点了点头,眼中虽有不舍,却强忍着没让泪水落下,只轻声道:“夫君一路保重,我在隆中候你归来。”
姜维也再次郑重颔首:“老师放心,我定会护好师娘!”
诸葛亮深深看了两人一眼,将不舍埋在心底,随即转身对着刘备道:“主公,我们可以启程了。”
刘备点了点头,一行人朝着新野的方向而去。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斜斜映在山道上,与漫天霞光交织在一起。黄月英与姜维站在草庐门口,望着那几道渐渐远去的背影,直到身影彻底消失在山道拐角,再也看不见,黄月英才轻轻拉了拉姜维的衣袖,两人缓缓转身,回了草庐。而山道尽头,诸葛亮与刘备等人的身影早已融入暮色,一场足以改变汉末格局的风云,也自此正式拉开了序幕。
就在草庐不远处的山崖旁,却另有一番景象。一位身着素色长衫的老者盘腿而坐,发丝与胡须皆已花白,却面色红润,眼神清亮,周身透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气韵。他身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套古朴的茶具,沸水正从陶壶中缓缓流出,氤氲的水汽带着茶香飘散开来。老者对面,坐着一位身着青衫的年轻书生,眉目清秀,正捧着茶盏,目光望向诸葛亮等人离去的方向。
待刘备一行人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年轻书生才放下茶盏,对着老者拱手道:“水镜先生,孔明先生十五年静观天下,对各路诸侯皆不屑一顾,今日终于得遇明主,走出深山辅佐刘备,想必日后定能大展宏图。”
被称作水镜先生的司马徽却缓缓摇了摇头,端起茶盏的手顿在半空,眼中满是惋惜,轻声叹道:“孔明虽得其主,却不得其时啊。惜哉,惜哉!”
年轻书生闻言,不由得一愣,脸上的欣喜渐渐褪去,疑惑地问道:“先生为何如此说?刘备乃汉室宗亲,心怀仁德,又对孔明先生言听计从,怎会‘不得其时’?”
司马徽拿起茶筅,轻轻搅动着碗中的茶汤,语气平淡却带着洞悉世事的沧桑:“当今天下,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占据中原四州,兵马数十万,谋士如云,猛将如雨,大势已成,这是其一;凉州陈宇虽不显山不露水,却在短短四年间平定凉州八郡,以仁政安民心,以铁血固边防,麾下更有项羽、岳飞等盖世猛将,刘伯温、管仲等顶级谋士,怕是很快就要亮出爪牙,这是其二;江东孙权凭借父兄基业,占据长江天险,百姓归附,贤能为用,这是其三。”
他放下茶筅,目光望向凉州的方向,继续道:“刘备如今虽有新野之地,却兵不过八万,将不过关、张、赵,既无稳固根基,又无充足粮草,夹缝中求生存已是不易。孔明此时随他而去,要面对曹操、陈宇这两头猛虎,还要防备江东孙权,前路之难,堪比登天。”
年轻书生听得眉头紧锁,又追问道:“凉州那位靖安侯陈宇,真的有水镜先生说的那么厉害吗?世人皆说他不过是运气好,占据了凉州这块宝地,才得以发展,若真与曹操、刘备相较,未必能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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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徽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头望了望天空。此时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