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皇后频频点头,脸上满是赞许之色。
朱棡眼中精光一闪,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门道,当即拽住朱涛的手臂:“二哥,这方子归我一半,咱们合伙,稳赚不赔!”
“老三。”
“你觉得这生意能不赚钱?”
“哪个兄弟不动心?”
“你这般抢着要?”
“不怕惹人嫌?”
朱榈缓缓搁下酒杯,盯着朱桢,嘴角微扬:“这东西我也稀罕,若我要争呢?”
“闭嘴!”
“我是你三哥!”
“我看上的东西!”
“轮不到你说话!”
朱桢挺直腰板,气势十足,转头瞪向朱榈:“大哥二哥都没开口,你在这吠个什么劲?”
“朱桢!”
“喝多了就别开口,省得丢人!”
“今天我就是要闹!”
“二哥的方子你也敢惦记?”
“咱们骑驴看唱本!”
朱榈寸步不让,目光如刀。
这两人并非真有仇怨,不过是性情直率,谁也不肯低头罢了。
“都给我住口!”
“这东西是老二的!”
“他给谁不给谁,你们争什么?”
朱标皱眉扫过二人:“还不去问老二本人?”
“不必了。”
“我早不想挣这些铜臭。”
“反正是花不到我头上的。”
“谁不知道?”
“我外号‘大明小金库’。”
“说白了,就是老朱的钱匣子。”
“你们爱做就做。”
“我替你们嫂子搭一股,余下的你们分。”
“但要是砸了锅!”
“仔细家法伺候!”
朱涛摆了摆手,神情淡然,眸底却掠过一丝冷意。老朱被看得浑身发毛,只得干笑两声。马皇后坐在旁边,掩唇轻笑。
“二哥放心!”
“这事包在我们身上!”
朱榈、朱椟、朱棣、朱慵齐齐咧嘴,满脸跃跃欲试。只要朱涛心情好,事情便十拿九稳。
无人察觉。
角落里的老朱,正无声地勾起嘴角。
儿子挣的钱?
那不还是老子的?
使劲挣吧。
迟早全进我的口袋。
朱元璋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朱涛瞥见那一抹笑,心中顿生警觉,暗自摇头。
果然是自家老头,私下合计也就罢了,如今摆上台面,日后不狠狠刮一层油才怪。
朱涛若知道真相,怕是一万个不信。
一夜酣醉过后。
朱涛的日子竟意外地安宁下来。
朝野上下,运转如常。
上有能臣谋士。
下有勤吏实干。
短短一月之间,诸事顺遂。
朱雄英倒是常来此地。
每次都说是为了习武。
实则拉着二叔朱涛为他准备烤肉。
两人时常凑在一块,形影不离。
朱涛渐渐看出了这大侄子的嘴馋本性。
早先搞起烧烤,便是这般缘由。
但毕竟是自家血脉至亲。
只要课业不曾荒废。
只要夫子那边不出纰漏。
该纵容时便纵容。
理所应当。
他是大明皇长孙。
是钦定的储君人选。
身份尊贵,无人可替。
过去这一个月里。
经薛进刀与苏锦墨重新操练过的龙窟和锦衣卫将士,早已脱胎换骨。
战斗力丝毫不逊于那些被擒的扶桑海盗。
更甚者。
这些人骨子里的狂气也被激发出来。
一个个桀骜不驯,目中无人。
朱涛曾多次暗中查看。
若非知情。
单看言行举止,竟真以为他们就是扶桑人。
那一口带着异国腔调的大明话。
连朱涛都被唬住。
恍惚间仿佛穿越回前朝旧景。
回到摄政王府后。
朱涛随口寻了个由头,支开了朱雄英。
自己懒散地倚在王座上,从系统里取出一根香烟点燃。
袅袅青烟升腾而起。
这才是真正的享受。
闲来无事,正该如此。
这些日子少有战事。
朱涛这才惊觉,自己竟忘了这玩意多久。
多年征战四方。
竟把香烟抛诸脑后。
幸亏那系统中的少女应有尽有。
虽在她眼中,香烟不过是寻常之物。
仍随手给了朱涛整整两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