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就站在那个刚刚揭去蒙面黑布的男子面前,眸光如水,沉静如水。
这一次对望,中间仿佛隔了百年的时光。
他就是在那样的沉静的眸光的注视下,宁采臣觉得,忽然间,力量完全从身体里消失。
宁采臣还在咳,不停地咳,有血,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染红了手中的帕子。可是,他却不敢看上官冰浅的脸……
无声无息的压力,正充斥着身边的空气,那个女子一身的悲哀到几乎绝望的悲恸,刹那间包围了他。那样的仿佛蚕茧一般的层层包裹,一层又一层,一圈又一圈,几乎令他无法呼吸……
眼前这个一身便装的少年元帅,眉眼清秀,不怒自威。那样的无以伦比的贵气以及权威之气,使人再也无法将她和以前那个欢快明朗的小女人相比……
雨幕地黑暗中,斜斜而不,打湿她的衣衫。在他看不见的黑暗里,血,正一分一分地流出她的身体,可是,她却没了感觉,不论是痛,抑或是血,她都听之任之,仿佛就连阻止的勇气,都一分一分地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