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金铁交鸣爆响!火星四溅! 匕首精准地格在膝甲边缘!鲁陵川只觉一股沛然巨力如同狂涛拍岸,双臂剧震,虎口瞬间撕裂,五脏仿佛移位!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狠狠撞在后方冰冷的石墙上!尘土簌簌落下! “呃…”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红,眼神却亮得惊人,毫无惧色,只有不屈的野火熊熊燃烧! “骨头够硬!”岑冲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厉芒,更像是赞许。他毫不停歇,踏步进身,右手五指成爪,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直抓鲁陵川咽喉!爪风凌厉,笼罩周身上下所有要害! 《血战十式·擒龙》! 鲁陵川深知硬拼无异于螳臂当车!生死关头,《两仪参同契》中那玄之又玄的太极柔劲自心间流过!他不退反进,瘦小的身体如同柳絮般贴地急旋,险之又险地擦着那夺命铁爪掠过!同时窄匕反手上撩,寒光电闪,疾刺岑冲手腕内侧阴脉! 攻敌所必救!以命换伤! “好胆!”岑冲一声暴喝,收爪变掌,手腕如同灵蛇摆尾,不可思议地一抖一压! “嘭!”
掌缘重重劈在匕首侧面!狂暴的内力透匕而入! “噗!”鲁陵川再次喷出一口鲜血,匕首险些脱手!身体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铁栅栏上!发出巨大的震响,惊动了隔壁牢房的林惊澜等人! “陵川!”青鸾失声惊呼,扑到栅栏边。 林惊澜眼中寒芒暴涨,易容胶泥下的面容紧绷如铁!他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若非身陷囹圄,又有重任在肩,此刻早已破门而出! 岑冲看也不看胳膊,步步紧逼,如同盯住猎物的猛虎。他缓缓抽出腰间那柄厚重无鞘、刀身隐现暗红血槽的绣春刀!“铿!”刀尖拖地,在石板上划出刺耳的火星。 “鲁家男儿,血可流,骨可断!脊梁不能弯!”岑冲的声音如同闷雷,轰击着鲁陵川的耳膜,“让老子看看,金陵虎贲最后一点种,还剩多少!” 刀锋抬起,直指少年眉心!冰冷的杀意再无掩饰! “来!”鲁陵川抹去嘴角鲜血,眼中没有丝毫退缩。他强忍剧痛,再次摆出那不成章法却透着惨烈死志的搏命架势。他知道,这不是试探,是生死关! 就在刀锋即将劈落的刹那! “够了!” 一声低沉的断喝,如同冰锥刺破凝滞的空气! 隔壁牢房,林惊澜不知何时已站直身体。他易容下的目光不再浑浊,锐利如出鞘古剑,穿透冰冷的栅栏,死死钉在岑冲脸上。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岑都尉要试忠勇坊虎贲的血性,何不让我这‘少林妖僧’代劳?” 他缓缓抬起那只衣袖灰败、被腐朽之力侵蚀的左臂。五指张开,露出掌心那道深可见骨、依旧残留着墨绿死气的恐怖伤口。伤口边缘,丝丝缕缕淡金色的《易筋经》佛力如同微弱的火苗,顽强地与腐朽侵蚀对抗着。 “《易筋经》?”岑冲刀锋微顿,鹰目如电扫过林惊澜掌心,疤痕下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少林慧忍?果然是你!玄苦那老和尚用命护下来的小秃驴…有意思!”他刀锋一转,指向林惊澜,“也好!省的老子一个个收拾!你们这些前朝余孽,搅得金陵乌烟瘴气,今日正好一并了结!” “哐当!”沉重的牢门铁锁被岑冲身后狱卒用钥匙打开。 林惊澜一步踏出牢房。脚下铁镣哗啦作响,身形却稳如山岳。易容药力消退带来的筋骨反噬如同万针攒刺,左臂腐朽之痛更是钻心刻骨。然而一股精纯浩然的《易筋经》佛力在体内奔腾流转,强行压制着伤痛,支撑着他不屈的脊梁。他目光掠过岑冲,最终落在鲁陵川血迹斑斑却依旧挺直的身上,沉声道:“陵川,看好了!忠勇坊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