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羊毛的旅程还没结束——从英国的牧场到云朝的织坊,再回到欧洲的市集,这一来一回,织进去的不只是羊毛,还有不同国家的手艺、商路的顺畅,以及人心的相通。
威廉非要请郑伟去酒馆喝麦芽酒。酒馆里,穿粗布衫的织工、戴高帽的商人、扛着羊毛的脚夫挤在一起,都在说云朝的呢绒有多好。有人唱起新编的歌谣:“泰晤士河水流呀流,羊毛堆成楼;云朝船儿走呀走,呢绒卖欧洲……”
郑伟听着歌谣,喝着微苦的麦芽酒,觉得这味道里,竟有几分羊毛的暖、织机的响,还有码头石板路上,不同脚步声交织的热闹。他知道,伦敦的羊毛市场,从此会多一道东方的印记——那是红漆打的云朝印记,也是不同文明在生意里,磨出的最温润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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