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歪歪扭扭的好望角,旁边写着:“这里的浪比山高,但我们没怕。郑大人说,海再凶,也凶不过人的法子。”他还特意记下了司炉长的话:“湿煤得用干柴引,就像难事,总得找个由头,慢慢理顺。”
离开莫桑比克那天,郑伟站在甲板上,望着好望角的方向。那里的风浪或许还在咆哮,但他知道,从“云鲲号”闯过去的那一刻起,这片海域的秘密就不再是秘密。那些用勇气和智慧换来的经验——洋流的方向、风浪的规律、避礁的水道——会像灯塔一样,照亮后来者的路。
船开时,阿水爬上了望塔,学着老水手的样子,在桅杆上系了块红布。风一吹,红布猎猎作响,像在跟远方的风浪宣战。郑伟看着那抹红色,突然觉得,所谓海权,不光是船坚炮利,更是敢闯未知的勇气,和把风浪变成坦途的智慧。
海面上,“云鲲号”的烟囱又喷出了白汽,平稳地朝着非洲东岸驶去。甲板上,水手们正在修补“云雀号”的船尾,锤子敲打的声音清脆有力,像是在为这片刚刚被驯服的海域,敲下第一颗铆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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