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事接过茶,看着码头上忙碌的景象——云朝的商船正在装货,要把胡椒运往广州、泉州;波斯的船在卸地毯,欧洲的船在卸葡萄酒,而南洋的香料正通过这些船,流向更广阔的世界,换回丝绸、瓷器和农具。
“这不是涨价,是公道价。”王主事望着海面上渐渐散去的晨雾,“以前是别人握着秤杆,我们只能看别人脸色;现在咱们自己掌秤,就得让付出的汗水,都换成实在的收成。”
哈立德签完契约,看着工人将印着“南洋商盟”的麻袋搬上船,心里五味杂陈。他知道,从今天起,香料贸易的规矩变了——那个靠垄断就能躺着赚钱的时代,随着云朝舰队的白汽,一去不复返了。
码头上,几个种植园主凑在一起算账,笑声顺着海风飘得很远。卡鲁掏出个新算盘,噼里啪啦地拨着:“按这个价,年底就能给儿子在云朝的学堂交学费了,让他学算学,以后帮我管种植园,再也不怕被人坑了!”
王主事听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里的肉桂香混着海风的咸涩,竟有种格外踏实的味道。他知道,这一口公道价,不仅换来了香料的价值回归,更在这片南洋土地上,种下了比胡椒更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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