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肉豆蔻。郑伟站在甲板上,看着爪哇人在沙滩上跳舞,火光映着他们黝黑的脸,歌声像海浪一样起伏。酋长派人送来几坛棕榈酒,酒液浑浊,却带着股清甜的果香。
“大人,他们还问,下次能不能多带些铁锅和镰刀。”小陈笑着说,“有个年轻小伙子,想用三筐胡椒换一把火枪呢。”
“火枪不能换。”郑伟摇摇头,“但铁锅、镰刀、布,越多越好。”他望着远处的椰林,突然想起刚登陆时的紧张——其实,不管是哪个岛的人,想要的不过是能让日子变好的东西。铁能让他们做饭更方便,布能让他们穿得更暖和,而香料能让云朝的百姓尝到更远的味道,这本就是两全其美的事。
启航时,酋长带着族人来送行,少年们追着船跑,手里挥着刚换的蓝布。郑伟站在船头,举起望远镜,看着爪哇岛渐渐变成绿色的小点。货舱里的香料香气越来越浓,混着蒸汽船的煤烟味,竟有种奇异的和谐。
他知道,这只是第一次登陆爪哇。用不了多久,会有更多的蒸汽船带着铁锅和棉布来,会有更多的爪哇人背着香料在码头等,而那口改变了气氛的铁锅,或许会在某个爪哇人的家里,煮出一代又一代人的烟火气。
“云鹏号”的明轮再次转动,拖着浪花驶向深海。郑伟摸了摸口袋里的胡椒粒,是刚才老妇人塞给他的,说能驱寒。他放在鼻尖闻了闻,辛辣的香气钻进肺里,却让心里暖烘烘的——原来,和平的味道,有时就藏在一把香料、一口铁锅的交换里。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