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刻的‘共守’,是不是比单守着自己的寨子强?”
孟土司看着银镯上的字,又望向窗外。边防营的士兵正在升篝火,火光里,族人和士兵们围坐在一起,分着烤好的野猪肉,唱着汉、傣、彝三种语言混编的歌谣。江对岸的密林里,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叫,却再没了往日的凶险。
他突然想起年轻时,父亲总说“土司的责任是守住祖宗留下的石头墙”。现在他才懂,真正的守疆土,不是把自己圈在墙里,是把墙拆了,修上能走车、能过人的路,让两边的人都明白:这土地上的安稳,是大家一起挣来的,也得一起护着。
夜深时,孟土司把那枚“守土”铜佩摘下来,放在女儿和女婿的图纸上。月光透过木窗照进来,铜佩上的字和图纸上的铁路线重叠在一起,像条从过去通向未来的链子。明天,他要带着护卫队去帮着修桥,林工程师说,桥墩用当地的红砂岩,混着糯米灰浆,能扛住百年的江水冲击——就像这西南的疆土,有了人心连着,再大的风浪也撼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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