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从包里掏出几块水果糖,分给其他孩子,“明天带你们去看我画的铁路图纸,可复杂了,得认字才能看懂哦。”
孩子们欢呼着跑远了,雪地上留下一串小脚印。狗剩穿着新棉袄,跑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学堂——窗户里,沈知言正弯腰添煤,火炉的光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又大又暖。
风还在刮,但狗剩觉得,好像没那么冷了。他摸了摸怀里的糖,又摸了摸暖和的棉袄,心里想:先生说得对,念书真能让漠河变暖和。等我学会了本事,就让爹不再受重伤,让丫蛋有花布棉袄,让全镇子的人,冬天都能穿单衣!
他攥紧拳头,往家跑,脚印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响,像在为未来的好日子打节拍。而学堂里的火炉,还在“噼啪”地烧着,映着黑板上“天地玄黄”四个大字,在这极北的边疆,守着一片小小的、暖暖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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