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降了。您看这些俘虏……”
“愿意留下的编入民夫队,”曹林淡淡道,“想回家的发点路费,让他们带句话给赵珏——别再折腾了,早点开门投降,还能留条活路。”
投降的神机营士兵蹲在桥边,看着断云军士兵擦拭线膛枪,眼神里满是羡慕。有个俘虏忍不住问:“官爷,你们这枪……能打多远?”
“一百二十丈!”断云军的士兵得意地扬了扬枪,“还不用火折子,扣扳机就响,保管不炸膛!”
俘虏们啧啧称奇,有人小声嘀咕:“要是咱们也有这枪……”话没说完就被同伴拽了拽——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夕阳西下时,卢沟桥终于清理干净。断云军的旗帜插在了桥头的石狮子上,风一吹,猎猎作响。永定河的冰面下,水流依旧呜咽,却像是换了个调子,不再是哀乐,而是奔向新生的序曲。
曹林望着渐渐被暮色笼罩的京城,心里清楚,这场决战的胜利,不仅是武器的胜利,更是人心的胜利。当神机营的士兵们握着会炸膛的破火铳时,当他们连顿饱饭都吃不上时,这场仗的结局,就早已注定。
“拔营,”曹林翻身上马,玄色披风在风中展开,“咱们去京城,给百姓们送点实在的东西。”
队伍踏着暮色向京城进发,线膛枪的枪管在余晖里闪着光,像一串指引方向的星。卢沟桥的石狮子沉默地注视着他们远去,身上还残留着弹痕——这些痕迹,终将成为新的历史的注脚,见证一个旧时代的落幕,和一个新时代的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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