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从掩体后探出头,看着眼前的景象,有几个新兵忍不住捂住嘴干呕起来——他们没见过如此惨烈的战场。
陈九走上前,踢了踢赵承煜的尸体,确认他已经死透,才对着城头喊道:“打扫战场!伤兵救治,尸体烧掉,战马收拢——那匹汗血宝马给曹将军留着!”
夕阳西下时,旷野上燃起了熊熊大火,浓烟滚滚,像根黑色的柱子直插云霄。城头上,曹林望着那片火光,手里摩挲着赵承煜的弯刀——刀身很薄,显然是装饰用的,远不如断云军的马刀结实。
“云州军完了。”秦先生不知何时站在他身边,叹了口气,“赵承煜一死,他那几个儿子定会争权,用不了多久就会自相残杀。”
曹林把弯刀扔给亲兵:“拿去融了,打几把锄头。”他望着远处的地平线,那里是京城的方向,“赵承煜只是前菜,真正的硬仗,还在后面。”
风卷着烟火的气息吹过来,带着焦糊的味道。曹林知道,云州军的末路,不仅是赵承煜一个人的结局,更是旧时代藩王的宿命——抱着旧兵器,守着旧地盘,却不知天下早已变了天。
而他们这些握着新火器、带着新章法的人,终将踏过这些腐朽的尸骨,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洛阳城头上的云纹旗在暮色里猎猎作响,像在为这场胜利喝彩,也像在为即将到来的征途,吹响新的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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