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数字记在算盘上,“一百万两……够咱们火器营添五百门火炮了。”
曹林指尖敲着桌案,目光落在“守城兵三月未发饷”那句上:“军心散了,比国库空了更可怕。”他想起上个月截获的朝廷文书,说要往云州增兵,现在看来,怕是连兵饷都凑不齐。
“听风司的人说,京城的米价又涨了,一石米要二两银子,是咱们断云寨的五倍。”亲兵在一旁禀报,“还有不少百姓往南逃,说再待下去,要么饿死,要么被抓去当壮丁。”
曹林站起身,走到窗边。窗外的晒谷场上,新收的谷子堆成小山,几个老农正用木耙翻晒,笑语声随风飘进来。他忽然想起信里那句“糙米五袋(已霉)”,再看看眼前的景象,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让听风司再探探,”曹林转身道,“看看洛阳的粮仓,是不是真像赵承煜想的那样,有三百万石。”他顿了顿,补充道,“再给王全福送二十两银子,告诉他,多留意禁军的动向。”
秦先生看着他的背影,笑了:“这京城的乱子,怕是要越闹越大了。”
议事堂外,风掠过旗杆,“断云”二字的旗幡猎猎作响。曹林望着南方的天际,那里的云层越来越厚,像藏着一场暴雨。他知道,这封信里的“三箱银子”,不仅是国库的底,更是大胤朝的底——这底漏了,天,也就快塌了。
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在天塌下来之前,备好足够的粮,磨利足够的枪,等着看这场闹剧,最终如何收场。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