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闻言也拍手叫好,“你这首诗也韵味十足嘛,尤其是最后一句忽有凉风穿堂过碎荷声里梦初圆,真是回味悠长。”
天徐静面露笑容,不过嘴上还是十分谦逊:“愚兄这诗,岂能和朱大人的诗相提并论?”
“老爷。”此时,一名仆役走了过来,对天徐静耳语几句,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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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五龙河的河水涨水没,有没有淹着百姓。”朱县令问道。
“禀朱大人。”天徐静拱了拱手,“虽然下了三日三夜暴雨,但这雨是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河水虽然暴涨但没有殃及周边百姓,只有两三户人家的茅草屋被冲走,一户人家的猪跑了。”
“没有祸及百姓就好,没有祸及百姓就好。”朱县令一副爱民如子、忧国忧民的模样,
突然开口,声音放低:“还是老规矩。”
“今晚你让人悄悄去掘开河堤。”
“遵命。”天徐静会心一笑。
“这样好的机会如果错过,真是太可惜了。”朱县令悠悠道,“根据县志记载,天柱山县,已经五年没有发生洪涝灾害了。”
“在下懂得。”
……
知州衙门。
“大人,有一封来自天柱山县的紧急公文。”苏文正在家中休息的时候,书吏周学在门外恭敬站立,并向他禀报。
苏文信步走出房间,从书吏手中接过公文一看。
只见上面写着:
天柱山知县臣朱璐谨禀知州大人阁下:
本县六月十五日酉时,天裂云崩,暴雨如倾。三昼夜不止,山洪骤发,溪河漫溢。城垣崩毁者十之三四,庐舍冲没者百余村。
更兼西山龙岩山崩,壅塞河道,平地水深丈余。
据各乡社急报,已查得溺毙民丁三千七百余口,失踪者尚未可计。田禾尽没,仓廪漂沉,耄稚号哭于断椽,妇孺攀援于高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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