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旧校舍成了临时修炼场。
李纯先教小猫“敛息术”——让她把妖力压缩成细线，顺着毛孔往外渗，模拟普通人类的呼吸节奏。
小猫天赋不错，第三次尝试就成功了，蹲在墙角活像只晒太阳的野猫，连朱乃的雷法扫描都没发现她。
“该你了，爱西亚。”
李纯转向正在整理草药的金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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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光不是越强越好，要像流水一样‘柔中带韧’。”
他指尖点在她眉心，圣光从她掌心溢出，在空中凝成朵半透明的莲花，
“感受这朵花，别想着去控制它，让它自己开。”
爱西亚闭着眼，额角渗出细汗。
突然，她掌心莲花“嗡”地震动，花瓣边缘泛起金边，这是对于圣光掌控力提升的标志。
“很好。”
李纯点头，
“明天开始教你‘圣愈符’，配合草药效果翻倍。”
最后是朱乃。
李纯扔给她一把桃木剑：“雷法不是乱劈，试着‘引天地之威’。”
“握剑时想着‘我是天空’，别想着‘我要劈死谁’。”
朱乃耍了个剑花，将雷光在剑刃上绕成圈，比之前凝实了不少。
“差不多了。”
李纯看了眼窗外渐暗的天色，
“莉雅丝那边联系苍那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活动室门就被推开。
莉雅丝抱着个通讯水晶走进来，脸色有点古怪：“苍那说……她三小时后到驹王镇。”
她顿了顿，
“还带了个人。”
“谁？”
“阿萨谢尔·维内巴特。”
李纯眉毛一挑。
这位原着里的“堕天使组织首领”可是出了名的唯恐天下不乱。
他刚想说话，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鸦鸣，不是普通的乌鸦，这个的叫声像指甲刮黑板，听得人头皮发麻。
“来了。”
小猫耳朵竖起，
“三只，从北边飞过来的。”
李纯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
夜空中果然有三只黑鸟，翅膀展开足有两米宽，羽毛泛着金属光泽，是冥界的“鬼鸮”，哈迪斯的侦察兵。
“朱乃！”
他回头喊道。
“知道啦！”
朱乃的团扇“唰”地展开，雷光在扇面汇聚成箭，
“看我把它们劈成炭烤乌鸦~”
“等等。”
李纯按住她手腕，
“别杀，抓活的。”
他从储物袋里摸出张黄纸，指尖蘸朱砂画了个复杂的“缚妖索”符。
鬼鸮俯冲而下时，李纯手腕一抖，符纸便化作金光射向空中。
三只鬼鸮刚扑到旧校舍屋顶，就被金光缠住脚爪，像被粘住的苍蝇似的摔在地上羽毛乱飞。
“搞定。”
李纯吹了吹指尖朱砂，
“爱西亚，净化它们的怨气；”
“小猫，看看有没有哈迪斯的新命令。”
爱西亚紧张地捧着圣光球靠近，小猫则蹲在鬼鸮旁边，指尖抵着它们额头使用“通灵术”。
几分钟后，小猫皱眉抬头：“它们脑子里只有一句‘目标已锁定，等待进一步指示。’”
李纯冷笑：“看来哈迪斯坐不住了。”
他捡起地上的鬼鸮尸体，从它们喙里抠出两枚黑色晶石，是冥界的“传讯石”，
“把这玩意儿交给苍那，让她转交给阿萨谢尔。”
“就说……我们欢迎他来‘做客’。”
莉雅丝看着满地狼藉，突然笑出声：“李纯，你这是阎王爷的催命符。”
“总比让你们被阎王爷勾走好。”
李纯把传讯石收好，望向窗外逐渐清晰的雷云，
“等苍那到了，我们就去冥界边境转一圈。”
“哈迪斯既然想玩，那就陪他玩把大的。”
活动室里突然安静下来。
朱乃的团扇停在半空，爱西亚的圣光球暗了下去，小猫的耳朵耷拉下来，他们都知道，李纯这话意味着什么：这场危机已经从“防御”变成了“反击”。
但没人退缩。
莉雅丝走到李纯身边，红发蹭过他肩膀：“需要我做什么？”
“保护好自己。”
李纯拍拍她手背，
“还有她们。”
他看向四女，
“等我从冥界回来教你们‘御空术’。”
“到时候想去哪儿自己飞过去。”
窗外雷声隐隐，驹王镇的重建灯火在雨雾中明明灭灭。
旧校舍里，五个人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叠在一起像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