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也去。”阿紫又剜他一眼。
“审犯人没什么好玩的,殿下还是请回吧。”
“你不让本宫去,本宫也会跟着的。”
高天漠突然发现医女可疑,他定是早就有所察觉,可他却滴水不漏,那个时候他在阿紫身边,甚至有条不紊给她穿袜子。
所以阿紫生气。
阿紫大事小事都会告诉他。可他却什么都不说。他的身世、他的是哪里人氏,甚至就连他是如何被人施蛊,这些阿紫一概不知。
如今他在她身边杀人拿人。也没有向她透露分毫。
阿紫觉的吧,我和你就差大婚圆房了,朝堂之事我不管,但我身边人的事,你要告诉我啊。
她目光倔强,死死瞪着高天漠,如果他现在不是高天漠而是墨子寒。公主殿下已经大发淫威,把他叫到小黑屋里好好问个清楚。
可是他是高天漠,阿紫就不能那样做了。
所有人都知道墨子寒是公主预定的驸马爷。可高天漠不是啊。依大成律,驸马没和离没归位,公主是不能让新驸马“进门”的。
所以高天漠根本没理他,径自在前面走了。
阿紫气得跺跺脚。在后面跟上。
那个医女已经完全清醒。身上也没有伤。在她身上搜出匕首和两瓶剧毒,问她的名字,她冲着高天漠冷笑:“我叫翠浓。”
她当然不是真正的翠浓,翠浓就是她顶替的那位医女,其他八位医女都能作证,翠浓三代医女,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但却不是同一个人。
阿紫终于明白高天漠为何不让她来看审犯人了。可是已经晚了。
明知道阿紫就在珠帘后面,高天漠让两个亲兵解来翠浓的发髻吊到房梁上。没有用绳子,就是用的翠浓的长发。
那翠浓竟连哼都没哼,皮鞭子抽到身上,打得皮开肉绽,她依然冷笑着,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来。
阿紫忍不住啊了一声,翠浓闻声看向珠帘,珠帘后艳影珠光,分明是位锦衣女子。
翠浓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她咧开嘴,任由鲜血大口涌出,一双利目却一眨不眨盯着那道珠帘。
高天漠察觉到她的目光有异,冲着珠帘吼道:“回去!”
阿紫却没有动,她看着那个浑身浴血的女子,脑海里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自从她恢复身份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此时,她却又有了这种熟悉却又久违的感觉。
她的手指下意识的动了动,两条狸花蛇如同两支箭,一前一后窜了出去。
狸花蛇不同于其他毒蛇,它们每半个月才能取一次毒,但若是遇到其他蛇,却必要咬死也肯罢休,狸花蛇嗜吃蛇毒。
看到两条蛇窜出来,亲兵们不明所以,有人已经挥刀要斩。
高天漠一声令下,没让任何人轻举妄动。阿紫再生气,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放蛇咬他,更何况还是咬高天漠。
所以阿紫放蛇,定有别的原因。
两条狸花蛇并没有攻击别人,而是窜到翠浓身上。翠浓被吊在房梁上动弹不得,两条蛇窜到她的面门上,她还没来及惊讶,其中那条小的狸花蛇便从她咧开正在笑着的嘴里钻了进去!
而大的那条则盘到她悬空着的双腿之上。
任何一个人忽然吞下整条蛇,这种滋味都是不好受的,就是翠浓这样的死士也毫不例外。
狸花蛇就是那样自己钻了进去,没容她有任何反抗。
这是世间最恐怖的感觉,一条剧毒的蛇在她的肚子里上窜下跳,而外面那只却死死绑住翠浓的腿,她想蹬腿乱动都不可能。
那些亲兵也吓傻了,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这一幕太恐怖了,方才还在诡异冷笑的女犯人现在就像一具被行尸走肉,脸上再也没有了方才的精神。
高天漠冷冷看着,他在五夷时见过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他知道阿紫在用毒蛇施法。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就更加令人吃惊了。
翠浓忽然大声呕吐,随着她用力,狸花蛇噗的一声从她的嘴里窜了出来!
只见它的嘴里竟然叼着一只小蛇,那只小蛇浑身上下红彤彤的,像一根烧红的铁条。
狸花蛇叼着那条小蛇,窜到大狸花蛇面前,献宝似的把小蛇用嘴递过去,就像是刚炒了好菜的妻子,正在向丈夫撒娇。
不用说了,那条小红蛇竟然是从翠浓肚子里叼出来的!
阿紫终于从珠帘后面走了出来,她的嘴里发出几只低语,两条狸花蛇便窜到她的身边,她伸出手,狸花蛇很不情愿的把那条小红蛇吐到她的手里。
那条小红蛇一得自由,立刻窜起来,向阿紫的手臂咬去。
阿紫扬起另一只手,像扇耳光似的在红蛇头上就是一记,红蛇软绵绵躺下。
高天漠这才走过来,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阿紫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