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脸红了,我哪里答应了。
那日墨子寒留在王府用膳,贺亲王依然阴沉着脸,墨子寒敬酒,他倒是喝了。这酒喝下去,这件事便是默许了。
其实他早就许了,不许也不行,拗不过女儿。
墨子寒告辞时,阿紫送他到大门口,虽然只是要分开一天,两人也是依依不舍。
看着远处那不想分开的两个人,贺亲王对王妃道:“不如我多派些人手去帮他找药吧。若这小子真的死了,韵儿可如何是好。”
贺王妃笑道:“有何不如如何是好的,他死了。你以为韵儿会殉情吗,她只会从此大彻大悟,回到五夷找个十个八个的夫男,来纪念她的初恋。”
那边厢,小情人正在卿卿低语。
“路上你别骑马了,骑马太冷了。”
“嗯。”
“我会在城外二十里等你的。”
“嗯。”
“我们坐一辆马车,好不好?”
“嗯。”
“我准备了很多点心。带在路上吃。”
“嗯。”
“别说嗯了。”
“好。”
……
反正这两人的对话实在是没有什么意思,都是一个人在说,另一个在嗯。可是说的那个人却从来不会厌烦,嗯的那个也一样。
一一一
腊月初一,永靖公主赴北地研习药理,这是北地最冷的季节。不是要起程的好时候。谁都不明白公主为何要这个时候去北地。要去也要等到来年春天啊。
墨子寒在出城二十里的地方与公主的车队汇合,这次带的都是王府里亲兵,十只医女已提前一日启程,因此并没有人多眼杂的事。
送阿紫出京的是世子云涵,看到墨子寒的车马过来,他催马上前,对墨子寒道:“墨大哥,我就送到这里了。长姐要拜托你了。”
这次,他没有再称呼墨子寒为墨大人。虽然不像两个弟弟那样口无遮拦叫姐夫,但说话也随便了许多。
墨子寒拱拱手:“世子放心,请转告王爷和王妃,我必将永靖毫发无损带回京城。”
把长姐交给墨子寒,云涵拱手道别,没有太多避讳,墨子寒就上了阿紫的马车。他进了车厢,杏雨和荔枝就识趣的出来,上了后面的马车。
阿紫靠在素缎迎枕上咭咭偷笑:“我还以为你不肯进来呢。”
墨子寒没理她,心道我不离你近些,怎么放心。
马车里放着手炉和脚炉,阿紫身上盖着锦被,手边放着小几,上面摆满各式零嘴儿,另一侧则是一堆戏本子和针线筐,阿紫手里拿着的,是件银狐皮子的大氅,还没有做好。
“我带了御寒的衣裳,这个不急。”墨子寒轻声道。
“这块皮子毛色发得很好,你穿上肯定好看。”
墨子寒身量高,面如冠玉,本来就是天生的衣裳架子。
墨子寒没有再多言,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阿紫则在一旁做着针线,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阿紫做针线做得累了,就凑到墨子寒身边,靠在他的肩头,墨子寒回眸,吻吻她那光洁的额头,把锦被给她掖好,就又继续看书。
阿紫睡了一觉,醒过来发觉她不知何时已在墨子寒怀里,墨子寒一只手拿着书本,另一条手臂揽着她,两人的身上搭着同一条锦被。
他们从未如此亲近过呢,阿紫满脸娇羞,把脸贴在他的身上。感觉到怀里的小人醒了,墨子寒放下书本,侧过身子,把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间。
隔着棉衣,还能感觉到她纤腰一束,柔软得如同春日的柳枝。
他心里多了绮念,暗叹好在现在是冬日,若是春夏里穿得薄些,他怕是克制不住了。
和阿紫在一起后,初时倒也不觉什么,可现在每每和她单独相处,他都会极力克制。
这东西长大了,出落得越发动人,既有少女的娇羞,又有五夷女子的野性,常常令他无法自已,有几次差点就忍不住了。
阿紫的心砰砰直跳,一双藕臂环在墨子塞的颈上。
……
几日后,他们便出了关,进入了北地。
一出关便是大雪纷飞,车队只好暂时停下来,住进附近的驿站,派了几个人到前面打探。
先前出发的医女们洽好也在驿站里,原来她们看到雪下得太大,带头的嬷嬷不敢前行,便在客栈里先候着。
这些医女都是在宫里侍候贵主子的,养尊处优,哪里受得了风寒,有两个已经病倒。
阿紫于心不忍,赏了药材,还让杏雨送去了暖炉。
墨子寒却皱起眉头:“这般娇弱,怎能抵得了北地的严寒。”
这才刚刚入关,这里的寒冷比起后面的,根本不算什么。
阿紫嗔道:“我不是也整日抱着手炉,围着锦被啊,你怎么不嫌弃我呢?”
墨子寒瞪她一眼,看到她那雪白玲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