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辽军若派轻骑袭城，后果不堪设想。”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守住此城，便是大功一件 —— 这仗，我自己打。” 银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腰间悬着的玉珏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清越声响。

    杨业愣住了。他征战半生，从未见过有人面对十五万铁骑还拒绝援军。可看着柴熙诲沉静的眼神，以及神机军严丝合缝的阵列，他终究把话咽了回去。

    身后的亲兵低声道：“将军，这柴帅莫不是疯了？”

    杨业苦笑摇头：“他是要立威 —— 用契丹人的血，给天下看。” 他握紧腰间的铁鞭，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已经预见即将到来的惨烈厮杀。

    勒转马头时，杨业忍不住回头望去。春风掀起柴熙诲的披风，银甲少年立在阵前，宛如一尊冰冷的战神。三十门轰天雷的引信已备好，乙字军的突火弩蓄势待发，一场注定载入史册的 “火器对铁骑” 之战，即将在幽州城南拉开序幕。

    耶律贤见杨业退走，愈发得意：“看来柴熙诲是想单打独斗，那咱们就成全他！” 他拔出弯刀指向神机军，“铁林军，冲锋！”

    三万重甲骑兵如潮水般涌出，马蹄声震得大地颤抖，尘土滚滚向神机军阵列扑去。最前方的骑兵头戴狼首铁盔，马身披挂的鳞甲在阳光下泛着幽蓝，他们挥舞着钉头锤，嘶吼声如同来自地狱的厉鬼。

    柴熙诲的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弧度。他再次挥下令旗，身后投石机的绞盘发出吱呀声响，粗麻绳绷得笔直。随着 “嘎吱” 一声巨响，装有火药的陶罐被弹射而出，在空中划出抛物线，重重坠入辽军骑兵阵中。轰然炸开的火光里，碎石与火星飞溅，十余匹战马瞬间被掀翻在地，嘶鸣声与哀嚎声交织而起。爆炸的气浪掀翻了最前排的辽兵，他们的皮袍被引燃，在地上翻滚着，如同一个个燃烧的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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