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与对岸军学传来的号角声交织成曲。此时的紫金山,在暮色中宛如巨兽盘踞,而政学的灯火,恰似暗夜里燃起的星子,倔强地闪烁着微光。
与此同时,宁王府书房内,裴度将政学课程清单拍在紫檀木案上:“王爷,他们连《军器监火攻要略》都要研习,陈琅这分明是要...” 话音未落,柴熙诲已将清单撕得粉碎。碎纸片落在波斯地毯上,宛如深秋飘零的枯叶。“不过是群泥腿子出身的酸儒,” 他摩挲着腰间玉珏,目光投向紫金山方向,“传令裴楷,把河北盐场的账本再改改,顺便让沧州水师多些‘训练损耗’—— 这些寒门子弟,总得尝尝碰壁的滋味。” 窗外,乌云悄然漫过天际,将最后一缕霞光尽数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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