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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柴宗训无奈道:“此事…… 再议。今日庆功,先不谈北伐进兵之事。” 这话虽暂时压下了争执,却没化解分歧 —— 柴熙诲狠狠瞪了陈琅一眼,拂袖回到座位,连酒都没再碰;陈琅则站在殿中,望着御座上的少年天子,心中清楚,这场分歧,不过是北伐路上的第一道裂痕。
三、汴京谋消耗:赵普算粮设防线,曹彬扼守断粮道
同一时刻的汴梁,赵普府的书房里却一片凝重。老宰相坐在案前,手里捏着周军攻克濠州、泗州的密报,眉头皱得紧紧的,烛火映得他脸上的皱纹更深。
“周军锐气正盛,李重进善打硬仗,柴熙诲的甲字军装备精良,若让他们趁势北上,河北防线恐难守住。” 赵普的声音低沉,对着心腹道,“你立刻去枢密院,传我的密令 —— 让曹彬率五千精锐骑兵,即刻进驻黄河以北的沧州、德州,重点防守两地的粮道,不许一粒粮食流入周军手中。”
心腹躬身道:“相公,沧州、德州的粮草本是供禁军的,若严控外流,百姓怕是会有怨言。”
“怨言?” 赵普冷笑一声,“等周军打过来,百姓连命都没了,还怕什么怨言?告诉曹彬,若遇周军征粮,直接杀无赦;若遇百姓私藏粮食,一律没收 —— 我要让周军在河北,一粒粮食都征不到!”
他顿了顿,又拿起一份舆图,在沧州、德州的位置画了圈:“周军依赖粮草漕运,甲字军若孤军北上,粮道必长。让曹彬派轻骑兵,日夜袭扰周军的粮船、粮队,不用真打,只要拖延粮草运输速度就行。周军缺粮,自然会军心涣散,到时候咱们再率军反击,定能一举破敌。”
“那汴梁的禁军,要不要调往河北?” 心腹又问。
“不用。” 赵普摇头,“汴梁是根本,需留足够兵力防守。再说,周军若陷入缺粮僵局,用不了多久就会退军,咱们何必浪费兵力?” 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目光落在舆图上的金陵方向,眼中满是算计,“陈琅虽稳,却挡不住柴熙诲的急功近利;柴熙诲虽勇,却不懂‘粮草乃军之根本’。这场北伐,咱们不用打赢,只要拖到周军粮尽,就是胜利。”
心腹躬身应下,转身离开时,赵普望着窗外的汴梁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仿佛已经看到,周军在河北缺粮挨饿、军心涣散的场景,看到陈琅与柴熙诲因缺粮而互相指责的场景 —— 这场消耗战,他有十足的把握赢。
而金陵的大庆殿内,庆功宴已近尾声,却没了最初的热闹。柴熙诲早早离席,银甲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陈琅站在殿外,望着远处的青龙山方向,眉头紧锁;柴宗训坐在御座上,看着满殿的残羹冷炙,心中满是忐忑 —— 他不知道,这场初胜的喜悦,会很快被粮草的焦虑、前线的僵局,彻底取代。
春风吹过金陵与汴梁,一边是庆功宴后的分歧,一边是密谋消耗的算计,一场围绕 “粮草” 的暗战,已在南北两朝之间,悄然打响。而北伐的胜利曙光,也在这场暗战中,渐渐蒙上了一层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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