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放心,属下定会安排妥当。二十个兄弟已经在荣王府周围布了暗哨,连他书房的窗纸,都有兄弟盯着。”
陈琅点头,又叮嘱:“尤其注意暗杀队的动向,若他们再要动手,先别急着拦,把证据留好 ——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狠’,不是为了大周,是为了自己的权。”
而荣王府的书房里,待陈琅走后,柴熙诲猛地将案上的东西扫落在地。张允匆匆进来,见满地狼藉,忙问:“殿下,齐王他……”
“他拿撤兵权威胁我。” 柴熙诲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捡起那封假书信,揉成一团扔在火盆里,“不过没关系,他要证据,我就给他‘干净’的证据。”
他走到窗边,望着齐王府的方向,眼中没有了刚才的 “顺从”,只剩狠厉:“下次暗杀队动手,别再用伪造书信这种蠢办法。找真正有问题的人 —— 哪怕只是私吞了几两税银的小官,只要能安上‘通敌’的由头,就杀。做得干净点,别留下任何痕迹,让陈琅抓不到把柄。”
张允躬身应道:“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
窗外的雨还在下,荣王府的烛火亮了一夜。石佤藏在对面的屋檐下,将柴熙诲的话一字不落记在纸上,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却没让他动一下 —— 他知道,这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将是未来南周朝堂变局的伏笔。
而齐王府的书房里,陈琅对着那盏残烛,久久未眠。他手里捏着楚无声送来的染血衣料,指尖冰凉 —— 他终于明白,柴熙诲的失控,不是一时的急躁,是权力膨胀后的必然。这颗他看着长大的 “猛虎”,已经长出了獠牙,不仅对着外敌,还对着朝堂里的无辜之人。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他心里没底,只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已经在金陵的雨夜里,悄悄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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