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
然后华雄驾马冲向铃铛的方向,因为他到现在都没有仔细的看清铃铛的那美丽的容颜,他不能就这么轻易的被射杀。
“射!”
程普下了射击的命令。
哧!哧!……
这回对华雄的射击可不是一面的射击,而是前后两面的射击,而华雄再有本事恐怕也拦不住两面的射击。
嗷嘶!——
华雄的胯下战马首先惨叫的倒下了。
咕噜噜!……
而在马上的华雄此时也满身弩失的滚下马去,一直向铃铛所在的方向滚去,地上则流下长长的血迹。
“铃铛!——”
滚落在地满身血污的华雄,已经不能再站起来了,而是这么绝望的大喊着铃铛的名字。
“让我过去!”
听到华雄的召唤,此时被解烦营士卒拉住的铃铛则大叫着打算冲过去。
“放她走!”
看到这个场面,程普则大声命令。
“夫君!”
铃铛此时冲出阻挡他的队伍,跑向了华雄,这么大叫着。
“夫君,你为什么要回来?这是何苦?”
铃铛跑到华雄面前,这么抱起华雄的身体泪流满面的说着话。
“铃铛,这个世界太复杂了,我怕再也看不到了你了,所以我本来打算回来能再看一眼就走的。可是现在为什么我知道你近在我眼前,我却什么也看不到,看不到了——”
华雄此时却这么说了这几句话就断了气息,而他在被铃铛抱起后就早已经双目失明。
“夫君!夫君!……”
铃铛此时则哭喊着,悲泣起来。
“哎!——”
程普此时却长叹一声,准备拨马走。
“咦?主公,快看!这个女人怎么挑起舞来?”
而就当程普拨转马头时,他突然听人这么说,便又拨马回来看看铃铛跳的什么舞。
“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
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此时但听铃铛悲泣的唱着卓文君的《白头吟》,跳着凄凉的舞蹈,而她长袖如悠长的往思一样舞动,体态宛如感伤的病人,并且她一身被华雄鲜血染得血红衣裳令人看得不禁起了怜悯之心。
“夫君,铃铛来世还是你的妻子!”
铃铛一曲唱罢,舞坠于华雄尸体之上,这么惨然说着话。
噗!
铃铛在华雄身上拔出一个弩失。
噗!
铃铛将这个弩失刺在了自己的胸口,笑着望着华雄萎倒在华雄的尸体上。
“哎!——好一个绝命鸳鸯!好生安葬他们吧!”
程普此时则这么吩咐一句,便拨转马头走了,而此间众人却一个个怔怔的望着这一切,好半会儿才反映过来。
此后,在新城外则新起了一个坟包,在坟前立有一个青石碑,而碑上写着——
汉、骁骑校尉华雄与夫人铃铛合葬与此,罪人程普立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