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着那可能对抗北魏骑兵的新式战阵。
陈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躬身领命:“……遵命。”他知道,此刻任何劝谏都已无用。刘裕的心,早已飞回了建康。
决议已定,不容更改。
很快,诏令颁布。十一岁的刘义真被推到了前台,穿着特制的小号官服,接受众人的叩拜,脸上还带着一丝茫然和怯懦。王镇恶、沈田子等人面色凝重地接下将令,眼神复杂地互相对视一眼,空气中已然弥漫起一丝不安的硝烟味。
刘裕开始紧急安排南返事宜,抽调部分精锐随行,清点准备携带回建康用以“献俘告庙”、彰显功绩的姚秦宗室、礼器典籍。
长安城内,刚刚平静些许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一种被主心骨抛弃的不安感,伴随着北方越来越清晰的战鼓声,悄然在留守的将士和百姓中蔓延开来。
“留镇关中”,这个看似兼顾了政治面子与军事需求的决策,实则埋下了一颗致命的种子。刘裕为他个人的帝王之路,赌上了北伐的全部战果,也赌上了无数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