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强大的熊,而羌骑则像一群敏捷狡猾的狼,不断环绕撕咬。虽然北府军凭借更好的防护和近战优势没有吃大亏,甚至还略占上风,但无法取得决定性的战果,反而不断有士卒被冷箭射中,伤亡开始出现。
朱超石心中焦急,他知道这样耗下去,即使最终能击退敌人,自己的损失也不会小,而且无法完成全歼溃兵的任务。他怒吼连连,试图寻找羌骑主力决战,但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
最终,那支秦军步兵溃兵趁机大部分逃之夭夭,羌骑在又进行了一轮袭扰射击后,也唿哨着脱离接触,远遁而去。战场上只留下数十具双方士兵和战马的尸体。
朱超石勒住战马,看着远去的烟尘,狠狠一拳砸在马鞍上。“憋屈!”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虽然杀伤了部分敌人,但主要目标——全歼溃兵——并未达成。
回到大营,朱超石向刘裕和陈衍汇报了战斗经过,既兴奋地肯定了新式马具对近战能力的巨大提升,也毫不讳言在机动性和骑射方面与真正胡骑的差距,以及小队骑兵在缺乏配合和战术多样性的情况下,难以独立完成复杂任务。
刘裕静静地听着,并未责怪。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在小规模冲突中暴露问题,远胜于在大会战中付出惨重代价。
“看来,光是马具还不够。”刘裕对陈衍道,“骑兵的训练、战术,乃至战马的遴选,都需革新。而且,这样的骑兵,必须成建制使用,与步、弩、车协同,方能发挥最大威力。单独使用,仍难敌世代生长于马背的胡虏。”
陈衍深以为然:“大将军明鉴。马具只是基础,如同给猛虎添了翼爪,但如何飞翔扑击,还需时日磨练。此次实战,收获极大。”
这次小规模的骑兵初试,如同一盆冷水,浇熄了部分将领对快速组建无敌铁骑的过热期望,但也点燃了更理性、更具建设性的火焰。它清晰地指明了方向:北府骑兵的未来,不在于模仿胡骑,而在于走一条依托技术装备、强调纪律配合、与其它兵种紧密协同的特色之路。
那三百套沾染了初战血迹和风尘的马具,被小心翼翼地回收、检查、改进。更多的马具在工匠营中加速打造。而关于骑兵战术的总结与演练,也立刻提上了日程。
渭水的烽烟渐渐散去,但另一场关于未来骑兵建设的思考与探索,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