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轻快地往下走,“对了,你昨天学那步子,学得咋样了?”
马克也笑了,他试着走了两步自己平常的路,膝盖灵活,脚掌落地扎实,心里说不出的舒坦:“不学了。咱这脚,踩惯了山路和田埂,就该走自己的道。人家的步子再好,踩在咱这土路上,未必稳当。”
两人并肩往山下走,晨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像铺了层碎金子。远处的老磨坊还在转,磨出来的玉米面带着股子土腥香。马克忽然明白,为啥老辈人说“走道先看地”——你脚下的土地是啥样,就该走出啥样的步子。邯郸的路平,人家的步子讲究;咱这山路陡,就得有咱自己的稳当。学人家的法子没错,可要是学忘了自己的根,就像没了秤砣的秤,啥都称不准了。
晒谷场边的老槐树上,不知啥时候落了只麻雀,它不像城里鸽子那样慢悠悠踱步,而是蹦蹦跳跳的,啄一口谷粒就跳一下,灵活得很。苏拉站在树下看着,忽然觉得,这蹦跳的样子,比鸽子的踱步可爱多了——毕竟,这是属于田野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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