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暂 由 县丞 某某 ‘ 代 为 处置’!并 信誓旦旦地保证,各项 ‘ 善政’绝不 会 有 大的变动,请 ‘ 父老乡亲’们 ‘ 各安 生业’,‘ 无须 忧虑’!
这一下,等于是 将 县丞 ‘ 代理 知县’的 身份 公开化、合法化了。县丞 更是 感动得无以复加,全身心地投入了工作。
众所周知,当前 吴县 的 头等大事,便是 迎接 圣驾。距离 天子 驾到 只剩 半月,苏州 又是 ‘ 长时间 驻跸’之地,所需 准备的各类 物资、征调的民夫、修缮的道路 馆驿 等等,任务 极其 繁重,而 这些 负担,大部分 都 落在了吴县头上。
县丞 为 报答 ‘ 知遇之恩’,‘ 恪尽 职守’,开始 ‘ 身先士卒’地奋力 ‘ 抓 差役、拉 壮丁、征 民夫’,力求 将 迎驾 工作 做到 ‘ 万全 齐备’,绝不 辜负 凌 别驾的‘ 重托’。然而,此时 正值 春末 夏初的农忙 时节,县丞 如此 大肆 征发 民力,顿时 闹得 城乡 鸡飞狗跳,百姓 怨声载道。纷纷 骂道:“先前 凌 青天 掌管 县事时,哪有 这等 乱象!偏生 换了 这 县丞 上来,便 如此 胡搞 一气!真是 祸害!”
骂声 听得 多了,县丞 再次 ‘ 热泪盈眶’,他 终于 有点 回过味 来了。难怪 生性 喜好 揽权、事必躬亲的凌 别驾,这次 如此 ‘ 大度’地 将 知县 大印 交出来,还 ‘ 好心’地 发 全城 告示 替 自己 ‘ 扬名’!原来 是 早就 料到 这 ‘ 迎驾’的 差事 是个 费力不讨好、极易 招致 民怨的‘ 火坑’!即便 是 凌 别驾 自己 亲自 坐镇 县衙,面对 这 庞杂 繁重的任务,也 一样 要 采取 强硬 手段,甚至 可能 ‘ 更狠’!但 如今,全城 皆知,‘ 代理 县事’、具体 执行 这些 ‘ 恶政’的,是 他 县丞 某某!这 滔天的骂名,算是 结结实实地由 他 一肩 扛下了!
当晚,郁闷 不已的县丞 私下 请 与 凌云 关系 密切的师爷 文书生 吃酒,大吐 苦水:“下官 自问 鞍前马后,兢兢业业,不敢 有失。如今 却 被 凌 别驾……这 岂不是 让 下官 替 他 背负 这 千夫所指的骂名么?想想实在 委屈 啊!”
文书生 闻言,却 是 哈哈一笑,拍着 他的肩膀道:“老弟 啊!你 怎地 如此 想不开?这 苏州 城内,想 替 我家 东主 ‘ 背 黑锅’的人,只怕 能从 这 排到 运河边!你 能 得此 ‘ 重任’,那是 东主 信重 你!背 完了 ‘ 锅’,自然 有 你的好处!受 些 眼前的委屈 算得 什么?到 手的实利 才是 真的!咱们 做 下属的,哪 有 不 替 上司 ‘ 分忧’的 道理?此乃 官场 常情 啊!”
县丞 听 他 这么 一说,心情 方 才 稍稍 舒畅 一些,只得 自我安慰,这 ‘ 黑锅’背 得 也算 ‘ 值了’,于是 继续 ‘ 心甘情愿’地 去 ‘ 为民 请命’了。
期间,亦有 那 善于 ‘ 揣摩上意’的 下属,觉得 凌云 如今 贵为 苏州 实际 上的 ‘ 第一人’,还 窝在 这 小小的 吴县 县衙 理事,实在 ‘ 有失身份’,便 拍马 建议 他 移居 到 更加 宽敞 气派的刺史府 或者 转运使司 衙署 去 办公。
不料,凌云 却 是 冷冷地斜睨了对方一眼,反问道:“怎么?你 是 觉得 本官 眼下 还 不够 ‘ 惹眼’,想 再 添 几把 火,将 本官 放在 火上 烤 不成?”
那 下属 顿时 汗流浃背,连连 告罪 退下。凌云 心中 冷笑,此刻 不知 多少 双 眼睛 盯着 苏州,低调 蛰伏 方是 上策,岂能 因 一时 虚荣 而 授人 以柄?这 吴县 县衙,虽 ‘ 陋’,却 ‘ 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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