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奴才所言,‘王老爷愿一力承担本县今年盐课考核’之语,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让他画押具结!”
书办哪敢怠慢,立刻研墨铺纸,飞快写下。写毕,拿到王福面前。王福此刻魂飞魄散,只想尽快脱身,也顾不得许多,哆哆嗦嗦地按了手模。
凌云拿起那纸具结,吹了吹墨迹,满意地点点头,对王福挥挥手:“滚吧!回去告诉你家老爷,他的‘好意’,本县心领了!让他静候佳音!”
王福如蒙大赦,也顾不得屁股火辣辣地疼,连滚爬爬地逃出了县衙。
回到王府,王福添油加醋地哭诉一番。王半城听完,端着茶杯的手僵在半空,半晌没说话。他纵横商场、官场几十年,见过贪官,见过清官,见过能吏,见过庸官,却从未见过如此不按常理出牌、手段刁钻、软硬不吃的奇葩知县!
“他……他竟真敢打你?还……还让你画押?” 王半城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这凌云,到底是有所依仗,还是纯粹是个二百五?
沉思良久,王半城将茶杯重重放下,对王福道:“此事……暂且按下。你下去好生将养。老夫倒要看看,这位凌青天,接下来还要唱哪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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