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河北…天下多少盐户、盐商深受其害,数千家生计悬于一线,眼看就要被那些蠹虫啃噬殆尽!你手握关键证词,熟知内情,竟能无动于衷,只求一己之清净,遁入空门了事?你这读的什么圣贤书!你这心中,可还有半分天下苍生!”
这一番斥责,如晨钟暮鼓,重重敲在严正则心上。他浑身剧震,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浑浊的眼中渐渐恢复神采,继而涌出复杂的热泪。他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破旧的衣袍,竟对着身份卑微的张三,郑重其事地躬身行了一个大礼:“小哥……一言惊醒梦中人!老朽……惭愧!惭愧啊!”
他转向凌云,目光已变得坚定:“凌大人!老朽愿将所知盐政弊端、权贵勾连、沧州盐场盘剥之情状,尽数陈于驾前!只求大人……能救小女脱困,并以此残躯,为天下盐业清明,略尽绵薄!”
凌云见状,心中暗叹:“两个读书读傻了的人……” 然面上却露出欣慰之色,扶起严正则:“严公深明大义,本官佩服!明日朝会,便是你我为民请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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