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应声上前,一左一右“扶”住尚在悲愤中的严正则。严正则挣扎道:“你们……你们这是何为?” 但一介文弱商人,怎敌两名健仆,只得被半推半就地带离了教坊司。
与此同时,永嘉长公主府邸内。
严玉娘被带入一间雅致却透着威严的偏殿。永嘉长公主端坐其上,打量着一脸惊惶、泪痕未干的玉娘,嘴角微露一丝得意笑容,对邑司令赞道:“此事办得不错。有此女在手,便是捏住了凌云的软肋,不怕他不乖乖就范,与本宫好好谈谈这盐业整顿之事。”
邑司令忙躬身谄笑:“为殿下效力,是奴婢的本分。”
公主心情颇佳,随口问道:“人是如何带来的?可还顺利?”
邑司令邀功般回道:“回殿下,奴婢带人直入教坊司,那凌云果然阻拦,被奴婢手下儿郎轻易隔开。那张御史与严家老爹也在场,都是没用的货色,眼睁睁看着人被咱带走,吭都不敢吭一声!奴婢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硬生生将人请回来的!”
他本以为会得嘉奖,却不料永嘉长公主听罢,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勃然变色,抓起案上一只茶盏狠狠掼在地上,怒斥道:“蠢材!废物!”
邑司令吓得扑通跪地,不明所以。
公主气得胸口起伏,指着邑司令骂道:“你这猪脑子!那严正则才是此案苦主,盐引原件经手之人!凌云为何要强行带走严正则?自是因其更有价值!你劫来个丫头片子,不过徒增凌云怒意,于大事何补?那严正则若被凌云牢牢控制在手,套出所有内情,本宫还拿什么与他谈条件?盐业之事,主动权岂非尽归他手?”
邑司令这才恍然大悟,冷汗涔涔而下。
公主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下令道:“立刻!马上!再带人去!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把严正则从凌云那里给本宫‘请’回来!若再办砸,你这邑司令也不用当了!”
“是!是!奴婢遵命!这就去!定将严正则带回!”邑司令连滚爬起,仓皇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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