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却只让战事迁延更久,让更多人流离失所。如今臣替您担下这罪名,既是赎臣的误战之过,也是全臣的护君之责,于情于理,都该如此。”
说着,他深深地看了李煜一眼,微微笑道:“国主,你我君臣二十余载,臣一直感念国主待臣以诚,未尝一日相疑。如今,臣愿以一己之身,代君受过。国主,记住臣的话,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臣的身上。臣走了,陛下保重。”说完,迅疾的拔出匕首,李煜只见眼前白光一闪,等看清时,匕首已经稳稳地插在了陈乔的脖子上。
李煜大惊,看见鲜血如暗红的花在陈乔颈上骤然绽开,顺着匕柄蜿蜒而下,滴落在玉阶之上,一滴,又一滴,如同断线的珠泪。
“子乔,朕对不起你!朕对不起你啊!” 李煜痛哭失声,声音嘶哑得几乎断裂,“若早年听你的话,励精图治、整军经武,何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是朕害了你,是朕毁了唐国啊!”
陈乔已说不出话来,鲜血从他嘴角不断涌出,染红了胸前的官袍。他艰难地抬了抬手,轻轻握了握李煜的手,像是要传递最后一丝力量,又像是在安慰这个悔恨的君主。终究,他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缓缓闭上了双眼,那只紧握的手,也无力地垂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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