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是说了,阿翁怕也是不会轻易相信的,看来今后她得万般小心不可露出任何端倪才是。
只愿,一次两次不成,之后张太医次次如是回禀的能叫阿翁消了猜疑,少些忧虑才是,端是以阿翁目前的身子,已然是不能操劳要仔细调养了。
行至窗前,素手推开禁闭的窗子,又拿了一旁的短短的竹竿子撑着不叫其落下。
倚在窗边楚曦仰首,凝望着碧蓝的空寂,心中尽是急切的期冀。
愿她寄予师傅的书信能够快些有回音。
——
葱郁的山林之间,牛车缓行。
一鸟儿扑棱着翅膀落在车窗上,苍老的手自车厢伸出,宽厚的掌心是一小把金黄的稻谷。
鸟儿望着那掌心中的稻谷歪了歪脑袋,而后欢喜非常地低头轻啄起来。
不消多时,那掌心中的稻谷啄尽,鸟儿张开翅膀离开车窗飞远,那手缩回时指间赫然多了一封被卷成小卷的书信。
外头赶车的无涯闻得方才鸟儿啄谷的动静,不由回头朝车内问“先生,可是子宁来信?”
“是啊,那丫头来信了。”
南阳子凝视着手中的书信,眼中是化不开的复杂与叹息。
似是听出南阳子话语之中的异样,外头无涯静默一瞬后不由追问,言语担忧,“可是子宁那边出了什么事由?”
南阳子并未回答于他,只是望着书信半晌后默然地打开了它。
不得回应,无涯心中微急,“先生?”
南阳子合上书信,沉声对外头的无涯道“改路,往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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