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正好,檐下的谷物晒得暖洋洋的,就像他们往后的日子,扎实,饱满,还带着甜。小虎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心里的话像筛好的高粱粒,一颗一颗,都想捧给她听。
他想告诉她,粮仓里的粮够吃三年了;想告诉她,石榴树明年该结果了;想告诉她,他会像守护这些谷物一样,守着她,一辈子。
哑女好像听懂了,抬手帮他擦掉脸上的汗,指尖划过他的眉眼,带着谷物的清香。远处传来收粮人的吆喝声,老黄狗又摇着尾巴跑了出来,一切都那么好,好得像场醒不来的甜梦。
小虎拉起她的手,腕上的银镯子晃出细碎的光。“走,卖粮去。”他笑着说,“给我的新娘子扯红布去。”
哑女跟在他身后,踩着满地的玉米粒,听着他哼的不成调的曲子,忽然觉得,听不见也没关系。有些话,不用听,也能懂。就像这檐下的秋阳,不用说话,也能把心晒得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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