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头人做了一个手势,他身后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一起发力,用肩膀狠狠撞向那扇象征着尊贵的大门!
“轰——!”
大厅里,十几个衣冠楚楚的荷兰绅士,正惊慌失措地从牌桌和吧台后站起,他们手中还握着酒杯和纸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凝固,只持续了一秒。
下一秒,杀戮开始了。
亚齐人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野兽般的嘶吼,率先冲了进去!
一名荷兰军官下意识地去拔腰间的手枪,但他的手刚碰到枪柄,匕首就钉在了他的面门,随后一声枪响,鲜血像喷泉一样飙射而出,将旁边牌桌上洁白的桌布染得一片猩红!
亚齐人身后的队伍,紧随其后,如虎入羊群!
他们的武器,是清一色的马来砍刀和转轮抢。
马来刀厚重、锋利,重心靠前,是雨林中最实用的工具,也是可怕的杀人利器。
没有呐喊,没有废话,只有最纯粹、最高效的杀戮!
比起亚齐人,那些做了伪装的战士更加凶狠,专门盯着荷兰人杀,枪声不停,硝烟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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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两把枪,一把砍刀,冲杀不停。
阿吉的眼神冰冷如铁,他锁定了那个下午还在和史密斯先生谈笑风生,策划着如何镇压罢工的年轻种植园主德弗里斯。
肠子、内脏、血水铺了满地。
一个汉子将一名荷兰官员死死按在吧台上,另一只手握着砍刀,像剁肉一样,一刀,一刀,又一刀,生生将他的脑袋从脖子上砍了下来!
另一个汉子追着一个商人进了储藏室,里面随即传来几声闷响和骨头碎裂的声音,当他再走出来时,手中的砍刀已经卷了刃,刀身上挂着几缕金黄色的头发和白色的脑浆。
亚齐人则更为原始和野蛮。
他们将俘获的荷兰人拖到大厅中央,强迫他们跪下,然后用匕首,按照他们宗教仪式般的方式,缓缓地割断他们的喉咙,任由鲜血流尽,嘴里还念诵着古兰经的经文。
整个俱乐部,变成了一个充斥着血浆、残肢和内脏的阿鼻地狱。
那个脸上的泥灰都被血水冲刷模糊的头人站在一片尸骸之中,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抬起头,发出了第一个命令:
“点火!烧干净!”
……
大火,很快就吞噬了这栋罪恶的建筑。
一队人从后门冲出,重新汇入暴雨和黑夜之中。
每个人的身上都沾满了血污,手中的砍刀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淌着血水。
他们刚转过一个街角,迎面就撞上了一支队伍。
那是一群三合会的成员,足有三四十人,领头的是“义兴公司”的一个小头目。
他们刚从一个种植园打劫回来,都扛着鼓鼓囊囊的麻袋,回来的路上还顺路抢了一个商铺,里面装满了抢来的布匹、洋酒和各种财物。
他们看到这群如同地狱恶鬼般的人,也是一愣,随即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是亚齐人!”
那个小头目认出了旗帜,松了口气,跟自己的老大汇报。
随后他们慢慢后退,让出了道路。
一个年轻的汉子,他凑到那个头人身边,压低了声音,
“哥……点做?”
“昌叔说了,”
“今夜,棉兰无神,亦无同门。”
“全杀!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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