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彻底内附的西域大国。
“龟兹使臣,前来请罪!往日受吐蕃胁迫,多有怠慢,今献上龟兹乐舞伎五十人,良马二百匹,葡萄美酒千斛……乞天朝宽宥,龟兹愿效仿于阗,内附称臣,永世不改!”
“焉耆使臣……”
“高昌使臣……”
“拔汗那使臣……”
“康国使臣……”
“石国使臣……”
一个个在历史上熠熠生辉的名字,此刻它们的代表,都谦卑地跪在含元殿冰凉的金砖上,用最恳切的语言,表达着对大唐的敬畏与臣服。他们献上的不仅是奇珍异宝,更是象征国家主权的图册户籍,以及未来赋税、兵源的承诺。
杜丰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听着那一道道或流畅或生硬的归降誓言,心中并无太多波澜。这一切,不过是武力威慑与政治谋略水到渠成的结果。他微微侧首,与御座上的代宗交换了一个眼神。
代宗皇帝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用沉稳而充满威仪的声音开口道:“尔等西域诸国,往日或受吐蕃胁迫,或心存观望,朕,概不深究!今既能幡然来归,识天命,知进退,朕心甚慰!自即日起,西域之地,复为华夏藩篱!诸国所求内附、设州置县之事,朕准奏!着尚书省、鸿胪寺、兵部、户部,会同尚父,详议章程,划定州县,派遣官吏,驻守军队,推行王化!”
“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殿外,唐臣与番使的欢呼声汇成一片,声震屋瓦。
朝会散去,杜丰在百官簇拥下走出含元殿。阳光洒在他紫袍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他看着那些恭敬退去的西域使臣背影,知道一个时代结束了,另一个由大唐完全主导的西域新时代,已然开启。
接下来的工作,将更加繁重。如何将这些口头上的臣服,转化为实实在在的统治?如何平衡各方利益,确保西域长治久安?如何应对更西方,那若隐若现的大食帝国的目光?
他微微眯起眼睛,望向西方天际。
西域已定,但帝国的征途,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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