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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罗部的首领则更加直接,他私下对心腹道:“药罗葛想当英雄,却要我们跟着一起吃苦得罪唐人?唐人如今不好惹,西域那么厉害的吐蕃人都吃了大亏。我们何必去触这个霉头?告诉下面的人,约束部众,少去边境生事。唐人那边的商队,该交易还是交易,价格……就按他们的来。”
这些暗流,暂时还未汇聚成公开的反抗,但已然动摇了回纥南下的决心和内部团结。阿史那啜在长安的强硬姿态,非但没有为回纥争取到更多好处,反而在杜丰“以商制夷”的组合拳下,让回纥陷入了经济受制、内部离心离德的窘境。
李晟在朔方密切关注着边境动向,发现回纥游骑的活动频率明显下降,大规模集结的迹象也迟迟未见。他心中对杜丰的远见佩服不已,一边继续巩固防务,一边将边境的微妙变化写成密奏,快马送向长安。
帝国的北疆,在杜丰精准的经济战略调控下,暂时避免了刀兵之祸,转而进入了一场更为复杂、却也更加有利的持久博弈之中。贸易,这只看不见的手,正悄然扭转着局势,为大唐赢得了宝贵的喘息和主动。而杜丰,则已在筹划着下一步,如何将这经济的优势,转化为更长久的和平与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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