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色冲锋衣沾了灰，却挡得笔直：别信他。他的声音很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它在模仿你的同情心。

    变形者突然笑了，笑声从无数张嘴里同时发出来，像有支坏掉的合唱团在嘶吼。它的身体彻底炸开，变成无数个小光球，每个光球里都映着张人脸——有林疏桐的，有顾清越的，甚至有死去的星陨的。

    游戏开始了。所有光球同时开口，声音在溶洞里回荡，找到真正的凌辰，或者...被我们吃掉。

    光球突然四散开来，钻进溶洞的各个角落。程叙的扫描仪狂响，他的机械义肢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向林疏桐的方向：操！它入侵了我的系统！

    林疏桐的手术刀突然掉在地上，金属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她看着自己的手，指尖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某种熟悉感，像很久以前做过同样的动作。

    顾清越握住她的手，内科医生的掌心总是温暖的，带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那里有道陈年的手术刀疤：不管是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远处的石缝里，一个光球突然闪烁起来，里面映着凌辰的脸，他的嘴唇动了动，无声地说着什么。林疏桐看清了那口型——不是求救，而是句古诗：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她的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这句诗，顾清越在医院值夜班时，曾在她的病历本上写过。

    溶洞顶部突然落下块巨石，砸在两人脚边，激起漫天烟尘。薇薇安的尖叫，罗伊的怒吼，程叙的咒骂，还有那些光球诡异的笑声，在烟尘里交织成一张网，将所有人困在中央。而在烟尘深处，有个金色的光点正在缓缓移动，像颗迷路的星星。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