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此刻,坐在直达京城专列的冯国璋。 望着窗外,心里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仗打得正得意之时,袁公为什么突然让停战呢?再说了,袁公已经复出了,这快速剿灭**党,脸上光采地是袁公,可他为什么一封封急电下令我停战呢?自己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来置之不理他。 现在,他便又让段祺瑞撤换自己。 这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让自己回京城任禁卫军统领兼察哈尔都统呢……
带着这种种不解和迷惑,冯国璋一到京城,顾不得喘息,立即马不停蹄的直奔袁世凯地官邸。
早已等候冯国璋的袁世凯,立即热情的迎了出来,虚寒问暖的同时。 不等冯国璋询问,刚刚坐定,便抢在冯国璋的前边说:“华符,你酣战正欢,我却急急地让你停战,并让芝泉撤换你,你心里一定很委曲吧!”
冯国璋一怔,心想,袁公聪明才智胜人,真真看透了我的心。 立时。 冯国璋诚慌诚恐地解释说:“宫保。 我华符一直对您忠心耿耿,只有服从。 只有死心塌地,怎么会有委屈呢!只是华符感到不明白,**军正节节败退,我军再一鼓作气、趁胜追击,即使不能将将乱党剿灭干净,也让他们大伤元气,再不能死灰复燃。 再说了,这迅速剿灭乱党,功在宫保,可宫保为什么让停战呢!华符来,是向宫保请罪的,请宫保治华符不服从您让停电地命令……”
“华府,这所有的一切,皆因为我另有禁卫军兼察哈尔这些重职委任你,而这个重职,又非你莫属;所以,才让芝泉去撤换你。 ”袁世凯打断了冯国璋的解释说。
“这禁卫军皆清一色的满清旗兵,我担任统领,他们服我管束吗?”冯国境面色凝重地问。
“若是别人,可能会麻烦些,但你华符,统领清一色的满旗禁卫军,再大的问题,也会迎刃而解的。 ”袁世凯微微一笑说。 他心里知道,自己说这话,并不是给冯国璋戴高帽子,而是冯国璋确实有别人无可比拟的带兵之才能。
冯国璋立时不好意思起来:“这是为什么?”
冯国璋说这句话地时候,凝重的脸色立即舒展如云。 尽管他心里也知道这是袁世凯给自己说掏耳屎的话,但听起来却很受用的很。
“你在前线将**军打得节节败退,他们正对你刮目相看呢!所以,这个时候让你出任禁卫军统领,他们岂有不服之理,再加上你的带兵之才能,就是天大的麻烦,还有你华府摆不平地吗!再说了,禁卫军的将领多数都听过你讲课,岂有不服你管束之理!呵哥呵呵!”袁世凯说着,大笑起来,趁着冯国璋脸色舒展如云,又立即将南北议和事情告诉了他,并秘密授予冯国璋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让他逼宫——逼隆裕太后下逊位召书。
袁世凯密授冯国璋的同时,又把南京政府的来函递给了冯国璋一封。
立时,冯国璋大惊失色,尽管他已耳闻这些传闻,可他始终都不相信。 因为在他的心目中,清朝和袁世凯的份量一样重。 所以,此时此刻,面对袁世凯授予自己如此尴尬的差事,思想经过激烈的斗争,踌躇了一会儿,便把心一横,决定助袁世凯一胳臂之力,成全他的南北议和,便立即说:“嗯,华符决负老宫保,只是这事急不得,需要些时间。 ”
“夜长梦多。 议和地风声一旦传出,时间太长了,僵持下去没有结果,会生变故地的。 ”袁世凯有些迫不及待,恨不得立即就让清朝退位。
“如果快,那就暴力逼宫……”冯国璋看着袁世凯地脸色,试探地说。
“使不得暴力!”袁世凯急了。 立即打断冯国璋的话说:“君臣一场,怎么可以使暴呢。 如果使暴,我还让你去摊牌吗?我自己也会,芝泉也会。 现在,正因为我不想出面,正因为芝泉脾气暴急,我才让你去摊牌。 ”
“宫保,摊牌可以。 摊牌之后,还是给皇上和太后几天的考虑时间吧!”冯国璋仍然坚持缓和几天。
袁世凯既想让清廷立即退位,又不想使暴力逼宫,为了说服冯国璋尽快去给隆裕皇太后和皇上摊牌,又怕冯国璋心里怨怒自己脚踏两只船,便立即拉起冯国璋的手,眼睛潮湿,悲伤难过地说:“华符。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呀!啊?我做着大清地命官,吃着大清的俸禄,背地里却与南方政府拉扯……”
冯国璋也不知道袁世凯要往下说什么,立即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以表示自己不是这样认为地。
袁世凯接着说:“华符,你只顾在前线酣战。 却看不透眼下的形势,我袁某何尝不想把**军尽快剿灭,以还大清之安然太平。 可是,你放眼看一看我们大清的国土,现在已有十多省脱离我们大清,这样打下去,军民死伤严重,于大清于全国民众,有什么好处。 这大清的江山摇摇欲坠,岂是我们所能保得下来的。 再说了。 改朝换代。 历来有之,又不是他大清率先而为。 这南北议和。 于国于民,皆大欢喜呀……”
冯国璋听到